“横竖都是死？那可未必。”林云道，“灵虚界这么大，你何必非要回十万大山？东海诸岛，人族、妖族、羽族、汐族混杂，岂会缺你一个容身之地。”

“你若同意，以后还能逍遥自在的活着，努力修炼追求长生。你若拒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牧角闻言，陷入沉默。

他在十万大山修行两百余年，从一只普通的盘角羊，一步步修炼到凝丹巅峰。在十万大山，有太多属于他的回忆，妖族，有太多他割舍不下的朋友，兄弟。

若他为了活命离开妖族，离开十万大山，那样活着有意思么？

当然有意思！

人族不是有句话么，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谁想死？

“好，我答应！”牧角说道，“不过你们三个必须立下心魔誓言，事成之后放我离开，不许对我出手。”

“放心，我们人族修士言出必践，从来不会出尔反尔。”林云正色说道，“心魔誓言什么的，完全没必要。”

“如果你们是正道修士，这话我还能信一半。你们魔道修士的信誉，呵呵。”牧角冷笑两声，道，“你们若不肯立下心魔誓言，便直接杀了我吧。”

林云三人互视一眼，林云道：“好，我们可以立下心魔誓言。不过你也必须立下心魔誓言，事情结束之后离开中洲，永远不再踏足中洲半步。还有，我们对你的询问，你必须有问必答，不能有丝毫隐瞒。”

“好！”牧角毫不犹豫道。这个时候只要林云三人肯放过他，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