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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低等动物

江山色觉得,自己的脱口秀生涯简直是堪称大起大落。

在被全网痛骂私生女外加小三,诅咒长痘出车祸之后没几天,因为自己的那则脱口秀,外加江明风的澄清采访,江山色又被全网捧为了脱口秀未来女王。

感觉只有托塔李天王能和她一战。

虽然这么说有点凡尔赛,但江山色倒觉得,红不红无所谓,只要没人砸她臭鸡蛋就好。

不过仔细想想,这曝光之后,至少也不用再隐藏自己的身世,她以后可以走在阳光下了。

江山色其实还是蛮想将这个喜讯分享给他人,只是周北望在住院,李青梅忙着相亲,而秦年时则是好几天都没回家。

这几天,都是黄助理跑来给“短腿”喂狗粮以及清水。

而且黄助理给“短腿”喂食之后,就立马飞奔而逃,仿佛是害怕被她喂食似地。

上次奔逃时,还差点被电梯门夹到了屁gu,实在是狼狈。

而在江山色翻红之后,《脱口秀house》节目组再度跑来邀请她参加接下来的录制。

睚眦必报的江山色没有任何犹豫,立马拒绝。

讲道理,难道她是长了一张圣母脸?

抛弃过自己的节目,就和变心的渣男一样,都该一脚踹掉。

既然不用参加节目了,江山色便每天都去“低等动物”酒吧讲脱口秀。

一时之间,“低等动物”酒吧又出现了久违的场场爆满盛况。

可脱口秀每天讲也没这么多题材,于是江山色这天便顺便表演了下才艺——吹口琴。

江山色的口琴吹得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吹完之后,全场静默,随即客人立马走了大半。

其中一位戴着大金链子的大哥拿着三张百元大钞放在了桌上,请白东君转告江山色一句话——“钱给你,命还我,以后请好好继续脱口秀事业,放开口琴吧,它还是个孩子。”

“他侮辱我的口技?”江山色表示要不是看那位大哥比自己壮两个号,她铁定不会放过他。

白东君淡声道:“讲道理,是你先用口琴侮辱我们的耳朵。”

“那是你们没有欣赏水平,看高醉乡听得多认真。”江山色指着吧台边若无其事拿着毛巾擦拭酒杯的高醉乡道。

高醉乡见江山色指着自己,忙取下了耳里的棉花,问道:“老板,你叫我?”

此时此刻,江山色只能用一个动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日。

正在感叹着人间无情时,忽然有人朝着她走来。

是一个男人,三十岁出头,长身玉立,斯文内敛,一举一动都是成熟男人特有的气度。

江山色恍惚间觉得这人非常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那男人走到她面前,微笑,连嘴角的那个小弧度都显得彬彬有礼,张弛有度,仿佛是用尺子量过,挑不出一丝错处:“江小姐,你好,我是欧阳歌。”

电光火石之间,江山色忽然想了起来。

那次跟着《脱口秀house》栏目组去和赞助商爸爸谈话时,就遇见过这个人。

视频网站文仁网的副总裁欧阳歌。

当时这人还盯着她盯了好半天。

欧阳歌倒也不避讳,直接开门见山道:“上次在餐厅里和江小姐有一面之缘,江小姐应该还记得。”

这个欧阳歌,明明气质温和,可一双眼倒是犀利,能直接看穿人的心思。

江山色也不再拐弯抹角,反问道:“欧阳先生今天是特意来找我的?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欧阳歌眼里展露出了笑意,他喜欢和聪明的人谈话,这样不必浪费彼此的时间:“今天我来,是想请问江山色小姐,有没有兴趣做一档脱口秀节目。”

江山色浑身都透露出了拒绝:“两个月前,《脱口秀house》节目制作人也是这么邀请我的,结果你也看见了,现在我对这种节目没什么兴趣。”

听见拒绝,欧阳歌面上毫无半丝波澜起伏,继续保持着笑容:“我们文仁网想要做一档脱口秀访谈节目,是直播形式,每期会邀请明星来参加,希望你能以脱口秀主持人身份出现。换言之,这是属于你一个人的脱口秀节目。”

国外火爆多年的《艾伦秀》《吉米鸡毛秀》《今日秀》等,都是这样的脱口秀访谈形式。

“为了追求真实性,我们采用直播形式,不进行任何剪辑,非常考验主持人的临场能力。也就是说,你可能会一败涂地被人嘲讽,也可能会一.夜爆红被人追捧。”欧阳歌放了下张名片,面色如同秋日的湖面,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痕迹:“如果有兴趣,可以随时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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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vip病房内,谢新梦躺在病床上,经过几天的治疗,他已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身体仍旧处于虚弱状态,面色苍白,脸颊瘦削了不少。

江明风提着保温壶走入病房,她身形窈窕,一身冰肌玉骨,五官干净清淡,可是内里的气质却是浓烈。

谢新梦看见她的刹那,顿时双眸内便有了光。

“怎么你哥不在?”江明风边问边将保温壶打开,里面装的是鲜美的黑鱼汤,能帮助伤口愈合,是江明风特意让阿姨熬的。

“我哥守了我好几天,我看他眼圈都黑了,便让他回家休息下再来。”谢新梦虽然因为重伤,身体虚弱,声音低微,但盯着江明风时,眼里的光却始终没有熄灭过。

江明风却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她边将那浓白的汤倒出,边问道:“秦年时这个做哥哥的,倒是尽职,我看他这几天都没睡过,就守着你。对了,你受伤的事,还是不打算告诉阿姨吗?”

“还是别告诉了,我怕她又会情绪激动。”谢新梦蹙眉摇头。

他们俩兄弟与林兰情之间的事,江明风向来都不会多言,此时也放弃了这个话题。

她将病床摇起,让谢新梦躺好,又把病床的餐桌板撑起,将汤和勺放在上面,嘱咐道:“喝点黑鱼汤吧,我问了医生,手术后喝这个正合适。”

很明显,江明风的意思是让谢新梦自己喝。

谢新梦眼眸微闪,随即拿起了勺,仿佛得了生活不能自理症那般,勺竟掉落在汤碗里,溅起了不少汤汁。

演技十分之感人。

“不好意思,手有些抖,没拿稳。”谢新梦轻声道。

江明风忙拿来纸巾为其擦拭,看着谢新梦不知为何更为虚弱的模样,她只能接过了勺子和碗,开始喂他。

谢新梦敛下眼睑,遮住了眸内的光,却没遮住嘴角那抹笑意。

“你以后别这么冲动,要是这次你真出事,我怎么跟你.妈妈交代。”

江明风不是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

她明白谢新梦是为了帮自己才以身涉险,虽然说不出“谢”字,但心内却是感激的。

“我明白。”谢新梦抬眼,眼里蕴着深邃又清浅的亮:“但是我很好奇,我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时,姐姐有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