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含着笑问，“你在意吗？！”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在意就是在意，不在意就是不在意，怎么会不知道？！”

“反正，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心情，有点复杂！很惊讶，很意外，还有些酸酸的，涩涩的！”

“小傻瓜！”结实有力的胳膊往里一圈，他再次将她拥入怀里。

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他一边揉着她的头发，一边感慨似的说，“我和琳达，之所以会结婚，是因为……”顿了顿，他思考了一下，又将原本打算说出的实话改了改，“是有隐情的！”

“隐情？！”暮湘鼻子酸酸的，“有人逼你娶她吗？！”

“也不算！但，你要相信我，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她！”

“那……你心里的人，是……谁？！”她小心翼翼地问。

很怕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但又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暮湘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整个人处在极大的狂喜中，完全懵了，“可是……你……不恨我了吗？”

“早就不恨了！”男人轻轻摇了摇头，“其实，一直以来，我恨得都只有我自己！只是那时候不懂感情，错把对你的爱当成了恨！现在想想，我不过是在通过惩罚你，来惩罚我自己！因为，只有看到你受苦，我自己才会心疼！”

他的一番话，让暮湘原本就震颤的心，更加不安稳起来。

缺失的那五年，让她对很多事情，都缺乏必要的理解力。

眷恋地闻着他身上的薄荷清香，她嗓音软软地问，“五年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不急！我会和你一起慢慢回忆！但是，在那之前，我想问……”抓着她的双臂，他将她的身子摆正，一字一句地问，“湘湘，你愿不愿意给我个机会，真正地和我在一起？！”

心脏猛烈地收缩，暮湘很想不管不顾地点头。

可是，现实是，他们两个人都是已婚的身份。

“我结婚了，还有个孩子！”

“结了，可以离!”他满不在乎地说，“当初为了让你答应和他结婚，霍泽之没少费心思！他的手太脏了！出于对你安全的考量，我本来也打算让你和他尽快离婚！”

“可……孩子…….”

想到小沐那张白嫩嫩的小脸，厉寒的心霎时一软，“关于孩子，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孩子是我和他亲生的！”

“他说了，你就信了？你没觉得那孩子长相很眼熟吗？！”

“……”暮湘害羞地低了头，“我其实觉得，小沐……他……跟你长得很像……但，想了想，怎么可能，我们……不可能！而且，霍泽之那里有他和小沐的亲子鉴定报告！”

“傻姑娘！”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这样叫她。

暮湘听在耳里，只觉得亲昵。

“现在，有什么东西是不能造假的？！他背景很复杂，买通鉴定中心的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小沐的父亲？”

“嗯！”厉寒笃定地点头。

“可，我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吗？！”

“当然！”

暮湘咬着下唇，心情有些忐忑，“那……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