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他在非正式时间领域之中死过了很多很多次，但那些时间线都只是主流时间的一个分支，走到尽头之后，就戛然而止了。

罗阳并不明白周文到底是怎样创造出这种可能性的，他开辟了一个时间线，但这条时间线能否延续下去，取决于时间线内部的人是否能够去完成时间线形成的那个条件。

很矛盾。

但事实就是这样。

如果没有人能够破坏掉过去第一战的那个虫洞的话，那么这里的一切都将消失，这跟非正式时间领域是完全一样的道理，没有开头，就不会有后续，当这条时间线彻底消失之后，另一个剧情就会成为主线。

而在那条时间线里，人类已经不复存在了。

……

“文明之间的差距是无法在短期之内逾越的，威尔人踏入地球那一刻，基本上就宣告了人类的灭亡，事实上你我早就已经死了，但周文给了一个可能性，一个几乎无法完成，但理论上却可行的可能性，这是唯一的方法了。”查尔斯认真地看着罗阳的双眼。

他的神情非常笃定。

罗阳从他眼中可以看出他对周文的绝对信赖。

但他并不能理解这种信赖。

因为说白了，威尔人之所以能够进入地球，头号的功劳还是要归于周文的。

……

“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罗阳张了张口。

查尔斯接着说道：“那么等我会在接下来某个时间点里面，在毫无自我意识的情况下消失，你经历过非正式时间领域的终结，所以我想你应该明白那是怎样一种体验。”

“毫无知觉。”罗阳耸了耸肩。

“是啊，毫无知觉，然后你会在主流时间里醒来……”查尔斯顿了顿说道：“但这一次你醒不来了，因为主流时间里，你已经死掉了，所有人都死掉了，一个不剩。”

“我想我明白了。”罗阳点了点头。

这跟他脑子里的推断是完全一致的。

周文开了一张空头支票，而这张支票能否奏效，需要他们去偿还开票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