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默认。

白鹤又看了看他的身上：“你怎永远都带着伤？”

少年依然沉默。

白鹤摇摇头，将一枚玉简递给他：“若想到鹤亭宫来，就通过这个，不许再伤害鸟族，你可记住了？”

少年点了点头。

白鹤朝他伸出手：“跟我来。”

少年在鹤亭山山腰处住了下来。

云雀很不理解：“神女，你为何收留他？”

“他是冥界的人，我虽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却知他日子并不好过，魔界和冥界的人怕都是在追杀与他，这鹤亭山这么大，住在山腰，也不会引人注目，你们一日三餐去送食物就是。”

云雀明白了：“神女真是善良，为天下苍生着想。”

白鹤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看了看天外的云，她善良吗？

少年每日练剑，白鹤偶尔路过，会指点他一二。他长势惊人，或许是体内有不凡之力，只消短短半月的功夫，便能突破旁人好大一截。再也不似从前初见那个小孩子了。

“你的剑气很特别，将来一定能有一番成就。”

少年练剑过于投入，看见她，便停了下来。

“你叫付凛，是吗？”

少年点头，白鹤上前，从他手中接过了剑：“如果你不介意，以后我们一起，可好？”

【2】

白鹤觉得自己六千年的时光终于有了一丝丝的乐趣。

“此事你可不要说出去，知道了吗？”

跟在身后的少年乖乖的点了点头。

凡间集市，人来人往。一白衣女子带着面纱，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块桂花糕，身后还跟着一个颇为英俊的少年，倒也引得了很多人的注意。

“你，你帮我撩一下面纱，我吃不到了。”

少年乖乖照做，“为何不取下来？”

“你懂什么，凡间也有许多仙人大隐隐于市，若是被人认出，就麻烦了。这糖葫芦不错，你尝尝。”

少年只看着她笑，轻轻摇了摇头。

“你年轻不大，怎如此老气横秋？！”白鹤和付凛混熟了，也把他当做了唯一一个交心的好朋友。

“我也未曾想到神女——”

“我怎么了？”

付凛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