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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鬼夫(2 / 4)

作品:《我在无限世界当花瓶

他们像农村里最常见的爱看热闹的那部分人,对韩余年的死评头论足,有人念着“这么年轻实在太可惜”、有人说“也不知道有没有老婆,

有没有给他们家留后”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在灵堂里嗡嗡作响,好像苍蝇围绕着腐尸不停转悠。

唐宁听得有些眩晕,他慌张地后退了一小步,身子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咳咳。”病入膏肓的咳嗽声在唐宁背后响起。

所有的窃窃私语在这一刻忽然都消失不见,因为安静得太快,就像忽然有一个无形的玻璃罩盖住了嗡嗡叫的苍蝇。

纪连韫从唐宁的身后走了出来,站在了唐宁身侧,他慢慢地抬起头,向了上吊的韩余年,那憔悴的病容上浮现出一抹忧愁,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实在太可惜了。”

说着悲悯的话,那语气还是轻飘飘的,配上没有过多外露情绪的面容,无端显得凉薄。

正在悲痛叫嚷着王叔也安静了下来,站在椅子上静静看着纪连韫。

“你们不去帮忙吗?”纪连韫看向了其他玩家。

被他扫视过的林蕴和纪珂浑身一震,两个人立刻上前帮着王叔取下韩余年的尸体。

纪连韫虚弱地站在唐宁身旁,像局外人看着他们处理遗体,在他的注视下,王叔从始至终都很安静。

那些热心肠的村民们这次也没有多说什么话,大家沉默又高效地把韩余年的尸体放在木床上,毕竟韩余年没有为自己准备棺材,现在只能往木床上一放,再拿白布一盖将就一下。

只见沉黑的棺材旁边又多了一床木板,白布勾勒出僵硬的人形,短时间内两个人死于同样的死法,又躺在了同样的地方,这样诡异又荒诞的场景却没有一个村民觉得害怕又或者诡异,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大家就像是在走一个既定的程序,木然而熟练。

造成这一切转变的显然是那位病弱的青年。

他平静地站在了唐宁身旁,伸手搂住唐宁的腰,姿态无比亲昵,望着林归景和韩安康这两位玩家时,纪连韫颔首示意,“你们好,我是唐宁的丈夫,我叫纪连韫。”

话音刚落,灵堂桌上忽然传来啪嗒一声,只见被拿黑布缠绕的遗像从桌上倾倒下来,又带倒了棺材前的长明灯,烛火翻倒而下,雪白的蜡烛脱离了满是锈迹的烛台,在地上滚了两圈,灭了。

长明灯是人死之后要放在脚边或棺材边的,在入土前都不能熄灭,寓意长明灯在,希望**还能复活。

而此刻长明灯灭,显然不是一个好兆头。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妖风?”有村民小声嘟囔道,他说得很小声,似乎生怕被什么人听见似得,可在这么安静的情况下说话,又显然是生怕别人听不见。“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