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牙舞爪，眼眶发红，整个脸肉都在颤动。

“那人背叛了血族，勾结了外边的巫师，陷害我，禁锢我，把我囚在那个铁塔里，让我亲眼看着族人被杀戮，被驱逐，被流放，被毁灭，从此血族一蹶不振，我们的族人藏头藏尾，不敢见天日！”

“你是不是对人类做了什么，才会遭到镇压？”

“我没有！”伊丽莎白将一张脸怼来，“我伊丽莎白什么没有？我有大量封地，有用不完的金银，有使不尽的奴仆，我的人生完美，应有尽有，区区人类，我还不看在眼里！”

陶然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忍不住起身连连后退。可不管她速度多快，女人那张脸都始终保持在她眼球的五厘米外。

“你用不着激动！”陶然一挥袖子，推开女人。果然手落了空。那女人不过是个幻影罢了。“你不是血族吗？血族不是喝血？你是不是杀人喝人血了？所以才……”

“不是所有血族都喝人血。我们古堡里养着鸡鸭牛羊，我只吃牛羊肉！”

“那别人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他卑鄙无耻，他嫉妒我，他想要我的财富土地，他想要夺走我的城堡！”

“……”

“所以我用我所有的力量，拿我自己的血诅咒了他，我宁可死，宁可只留一丝魂魄，也要让他和我共沦丧！我守不住的东西，他也别想！谁也别想！”

伊丽莎白又再次浮到了陶然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