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玉勾轻笑，诱惑道：“不如咱们想办法，把你这个弟弟身上的灵源都剥离下来吧，看他还敢不敢在你面前逞凶！”

“我还是那句话，你知错不知错？”楚祀厉声喝问道。

身为凡人，得神源改为神灵体，是为大幸事；主动摘离神源，则是对于神灵最大的不敬。身为神灵高高在上，何其尊贵，你说你为什么会主动选择去做一个凡人？

给脸不要脸！

这是神灵村中大多数神灵对于秦忘当年所作所为的看法，耻辱、嫉妒、愤恨皆有。

秦忘不卑不亢，坦然道：“走自己想走的路，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妨碍他人，何错之有？”

“好！”楚祀面色一寒，厉声道：“老规矩。你不认错，就挨揍！总有一天，我要打到你认错为止！让你知道，凡人永远不是神灵的对手！”

“好！”秦忘拉开灶房门走了进去，楚祀紧随其后，兄弟两关上门，灶房之中传出了激烈的打斗声。

王大叔在院子里坐下，耳朵里听着兄弟两人的叫骂打斗之声，面上表情十分精彩。

每个月的十八日，就是楚祀前来找秦忘麻烦的日子，他一定要逼着秦忘认错，承认凡人永远低于神灵一等。

王大叔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意义，只是楚祀像是有执念，非要听秦忘亲口认错，而秦忘则是心里憋着一口气，宁死都不低头。两个人意气之争，谁也说服不了谁。

不一会儿，灶房门被打开，楚祀拖着死狗一样的秦忘信步出门，自己也是鼻青脸肿，他未曾想到，短短一个月时间没见，秦忘肉身竟然强大到了如此境界，一开始托大没用法术，被其近身，竟然挨了好几个耳光。

“啪！”

楚祀将秦忘扔在院中，又踹了一脚：“废物！锻体境界再高也挡不住一个法术，你还不认错？！”

秦忘四仰八叉倒在地上，鼻青脸肿比之楚祀更甚，脸上五官都已肿胀得难以分辨，只能透过那咧开嘴角中露出的一口白牙揣测出他应该是在笑。

“唔……唔就系废五，也把你揍咯一顿……”

“死鸭子嘴硬！”冷酷地少年居高临下道：“事实摆在眼前，任你锻体再强，也抵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法术。你说我以境界压你，年尾四门比斗，你可以上去试试，看看你这一身蛮力能不能碰到那些刚突破凛冬境界神灵的衣角。”

秦忘道：“唔要四赢……赢了怎么说？”

“呵！”楚祀嗤之以鼻，不屑道：“就凭你？一个凡人？”

秦忘努力挤了挤眉毛，挑眉道：“就凭我！”

“行啊，你要是赢了，想怎么样都行！”冷酷少年扬长而去，留下一个背影。

“要是输了！呵呵……”

嘴角漏风，语气冷冽，似在嘲笑秦忘的冥顽不灵。

“这孩子，快快起来，地上凉，怎么还赖着不起来了？”王大叔跛着腿过来相扶。

秦忘伸手推开：“叔，让我躺会儿。腰疼，这小子，下手太狠了！”

王大叔皱了皱眉道：“怎么不用法术？”

秦忘道：“跟他吗？没必要，他境界太高，用了法术也是白搭，不如省着到四门比斗上……”

好钢得用在刀刃上。

“你这孩子……”王大叔摇头叹气，看着秦忘这一副样子，心里既是难受，又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