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庭时雨,饮天雷;震撼北堂三十年(中)(2 / 4)
作品:《贞子小姐不要啊》不知何时被抬出的四台老旧大音响肆无忌惮地播放着这首蕴含着巨大能量的歌曲。
北堂秀闭着眼睛熟悉歌词,季淳炀坐在一旁,眼眸愈发明亮,似乎想起了从前的日子。
说起来,他们俩都不算什么天生的富家后浪,而是两个普通家庭白手起家的过程中,最有力的见证者。
季淳炀曾经见过父亲在暴雨的夜扯下领带,冲上天台,最后被一脸泪水的母亲揪着耳朵从公寓房顶楼拉下来……
北堂秀也未尝没有看到北堂召一晚吸了八盒红旗渠,最后忍着酒精过敏猛灌了一瓶白酒,满身酒气地狼狈睡去……
说到底,两位父亲就是那在时代的浪潮中抓住了风帆,却屡次被海浪拍打,最后倔强地到达彼岸的一小批人。
当年的同航者大半都沉默在汹涌的海底,而他们则历经险阻,死不放手,拥抱到了终于驱散风暴和乌云的太阳。
也正是如此,北堂秀和季淳炀没有其他富家子弟的傲慢与纨绔,他们在懵懂中一同经历了那个时代的尾巴。
而那个时代,每一次的失误与挫败……
代价都有可能是家破人亡。
···
歌罢四遍,一刻钟过。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季淳炀忽然对着黑夜大喊。
“可以唱了。”北堂秀轻吐一口凉气。
“听不见——!”
“哈?”北堂秀皱眉。
“我季淳炀说听不见,就是听不见,你这么小声还想唱……哎哟哎哟停停停!有精神,很有精神!你就是我的老大哥,你想小声就小声……”
北堂秀收回手,看着季淳炀捂着手腕咋咋呼呼,表情清冷。
“北堂秀你可真狗,你根本体会不到一个怕痛的人脱臼后有多痛苦!”季淳炀动情地申请安慰与同情。
“呵,”北堂秀握紧了话筒,“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
听到他文绉绉地念着文坛至高神的经典名句,季淳炀一下子就蔫了,“靠,你嫌我吵?”
“不,我只觉得你好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