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一直没说话，但是拉着秦卓的手却渐渐收紧，表示他此时心情不佳。

秦卓倒是淡定，在黑市里，这样的买卖多的去了。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在光明之中待久了的人，自然是接受不了黑暗之中的龌龊。

“五百金起拍，每次加价一百金，各位爷注意了，这样的好货色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猫神后代。”羊胡子兴奋的叫卖着。

“六百金！”

“七百金！”

“一千五百金！”

这个人奴大概是因为有着那一双猫眼，所以价格抬升的非常快。那羊胡子甚至过分的让两个手下将少年身上的衣服全部扒了，只剩下了一条裤衩，台下的人更加兴奋的喊价，一下子就超过了两千金。

杨玉清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拍卖，瞪着眼睛，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

秦卓眼睛盯着那个瑟瑟发抖，那双好看的猫眼之中满是羞愤与怨毒的少年，冷声道，“人性本来就如此，肮脏丑陋。在这里你看到的往往不是人，而是恶鬼。”

“看来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苗瑄微微有些吃惊。

“一个人的生活环境往往能够决定她是人是鬼。”能做人谁愿意做躲在黑暗之中的鬼？很多人一开始进入黑市都是逼不得已的，只是越到后面越是沉沦。

“别怕我在你身边。”楚暮想起秦卓的过往，心中一揪，是人是鬼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是不是秦卓。

“恩。”秦卓点头，因为他，所以自己也想成为一个人。

“两千九百金！”

现在的喊价已经到了顶峰，毕竟一个人奴罢了，这个价格算是天价，三千金封顶，不会再往上。

“三千金！”一个大腹便便戴着猪妖面具的男人高声喊道。

“这位爷出价三千金，还有比这位爷喊价更高的吗？”羊胡子对这个价格已经很满意了，这人奴买来也不过五百金，现在翻了好几倍，赚到了。

人群中有很多人在议论着，虽然都很心动，可是价格太高了，纷纷选择放弃。

“三千金一次！”

“三千金两次！”

“三千一百金。”秦卓举起手，清冷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