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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73.倾酒。(3 / 4)

作品:《与卿缠绵久

做事是真的很严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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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前所有的课程都已结课,每天是无休止的做卷子、讲卷子。

就这两件事,循环反复。

当学生的基本上习惯这个节奏,每年两次,没有任何例外。

大家抱着老师家长极具欺骗性的,等你们熬过高考上了大学,就撒丫子玩儿的期待学下去,比打了鸡血还努力——毕竟期末考试后会开家长会。

萧恕显然是不习惯这种学法的,哪怕他背负着‘沉重’的赌注,却依然在每天上午睡的不省人事。

李念了解萧恕的情况,完全没有担心他考不过来督促几分的意思。

不知道是外面那栋崭新的实验楼还是萧驰新承诺的假期给全校安空调所致,反正资本的力量无穷无尽,没有任何老师特地去叫醒萧恕,纵容他白日补眠。

二班多数同学则都是萧恕的初中同学,在萧恕还没放荡不羁、旷课辍学的年岁里。

他和应长乐一样,是数理化无限趋近满分的“畜生”。

杨木和萧恕比成绩简直是个巨大的笑点,哪怕喝酒多吃两颗头孢也不至于有这样的自信。

不过二班人素来不屑吹成绩,尤其是初中时的成绩。

萧恕离经叛道久了,先抛开颜值不论,单做过的其他出格事也盖过旧时成绩太多。

所以贴吧里每次讨论起萧恕都没人提他的成绩,久了外班吃瓜群众真当萧恕是学渣了。

对此二班人除了手动给杨木和阮惜点蜡烛和找乐子外,没有其他想法。

杨木前三天还每天课间都抽空来二班后门观望一二,估计是自己心里没什么底,看看对手学的怎样。

结果看一天自信心增强一百倍,到第三天鼻孔快冲到天上去了。

可惜没人搭理他,否则估计杨木能在二班后门搭戏台先唱上段赢家致辞,第四天直接就不再来了。

没有挑战性的对手跟死狗有什么区别?你会每天去看看埋掉的死对头有没有诈尸吗?

阮惜倒是三番五次地回头看向萧恕和乔卿久的位置。

乔卿久偶尔会递给她的轻蔑的眼神,后来烦躁了,直接在课间时当众过去敲阮惜的桌子。

“有病治病,没病就把你老喜欢转脖子关注别人的习惯改了,我烦你,谢谢。”乔卿久话说的直白,毫不留情,主席台早上撕破了脸,现在她同阮惜大有不死不休的感觉,不必再伪装友善了,怪恶心的。

阮惜气的跳脚,皱眉头冷笑,“乔卿久,你还能小公主几天啊?你等着瞧吧。”

乔卿久满脸无所谓,双手摊开,“我等着呢,等着瞧你跟你哥履行诺言呢啊。”

阮惜扭头指着趴桌睡的正香的萧恕,嘲讽道,“凭他这种废物吗?”

这话难听,可并没有成功激怒乔卿久,乔卿久神色自若的笑着反问,“那我想问一下,既然萧恕是废物,那连废物都不喜欢的你,算什么东西?废物都不如对吧?骂人不惜连着自己一起糟践,你太能了,我说不过你。”

乔卿久端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不加脏字的捅刀怼人。

鬼知道究竟是谁说不过谁,阮惜恼怒地拍桌子夺路出门。

乔卿久笑盈盈的回到座位上,顺手拆了块巧克力布朗尼,小口咬着,心情愉悦的太明显,唇角的弧度久未消失。

焦糖布丁跟巧克力布朗尼都是曲楚手工制作,由应长乐带给乔卿久的。

她只在吃甜食上挑食,牛奶基本上只喝草莓味复原乳、点心类凡带奶油的统统不行。

用乔卿久自己的话说就是:“我一年到头吃甜品的次数扒拉手指能数明白,再不吃点儿可心的,不用活了是吧。”

萧恕是在乔卿久吃到第二块时候睁眼的,他用手掌搓了搓脸,嗓音嘶哑,“谁给的?”

乔卿久把盒子推到他面前,“曲楚哥哥做的。”

“嗯。”萧恕的神情肉眼可见的缓和不少,“别喊他哥哥,以后喊他叔叔。”

闻言应长乐扫过来,萧恕接住她的眼风,懒散道,“大小姐有什么意见?”

“没有。”应长乐冷淡回,“你说的对,以后我跟久宝一起喊叔叔。”

预铃未响,支棱姐已经手捧着摞英语卷进门,洛今主动站起来帮忙发卷。

教室里翻找换书卷的声音稀疏响起,乔卿久抽出本英语练习册抵在数学练习册上,俨然是双向操作熟练工了。

萧恕自桌洞里找到手机,给曲楚发消息。

:[把你做的这些甜品教程发给我。]

曲楚几分钟后才回他:[?你准备炸厨房,想开点儿弟弟,西四胡同那可是你家祖宅啊。]

:[滚,我家小宝贝儿觉得你做的好吃。]

曲楚:[现在吃飞醋都吃到我头上了?]

:[你是不是惹你家大小姐生气了。]

曲楚:[……她跟你吐槽我什么了?]

:[想知道信息,拿出你的诚意来。]

曲楚:[分享]

曲楚:[这个方子太甜,按配比减百分之三十的糖比较合适,材料我这边下单,寄你家。]

:[谢了。]

曲楚:[所以大小姐跟你吐槽了我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让你拿出诚意来,又没说你拿出诚意来,我跟你交换。]

曲楚:[……你放学别走。]

萧恕锁屏笑得肩膀微抖,乔卿久余光里扫到,好奇的侧目,翻开便签本给他传小纸条。

——你看冷笑话大全呢?

—不,我写冷笑话呢。

——你是小学生吗?

—家里数学比较差的那个一般默认是年纪小的宝宝。

乔卿久把便签条倒扣到墙边不给萧恕了,气鼓鼓的抄起笔埋头做数学题。

高一每天六节课,一般情况下只有上午四门是主课,下午的两门为副科。

理科预备生循例是不会听史地政这三科的。

虽然不需要再去练舞了,但乔卿久仍旧会光明正大的交假条翘掉下午的课,反正不旷白不旷。

比起有背景音的做理科卷子,乔卿久更喜欢回家自学。

而且她好像已经渐渐习惯在萧恕的卧室里学习了。

许多时候养成习惯根本用不上二十一天,只需要环境适宜,且能保证长时间固定存在,人就会下意识的对舒适区产生依赖。

乔卿久的复习资料都被搬到了萧恕房间,理直气壮的占了竞赛题册旁边空着的小半边书格。

他们偶尔会并肩坐在书桌前写题,萧恕写数学或者物理,乔卿久就也写数学和物理,不过萧恕的题比她的要难上十来个等级。

这是很奇妙的感觉,明明最开始乔卿久是来教萧恕的,最后却变成了萧恕在教她。

她就坐在萧恕的身边,和他学着同一门科目。

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漫长、艰辛,可抬头就能够看到终点的追逐。

乔卿久对这样的目的性十足的奔赴甘之若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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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萧恕原本是想按掉的,可看到来电人后又接了起来。

来电人是蒋宏,清狂汽车改装厂的老板、萧恕赛车教练兼他死党蒋圣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