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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0.倾酒。(2 / 3)

作品:《与卿缠绵久

“不用、不用、不用。”洛今慌乱的摇头,还摆了摆手解释说,“我拿你们当朋友的,我知道的。”

她不伸手到还好,普通人在长时间半蹲后,上肢忽然晃动,身体很难保持住平衡。

眼见洛今要向后倾倒,乔卿久迅速起身,半弯着腰的按住她的肩膀,自己连带着晃了身形,将将把洛今固定在原处,没让她摔倒。

乔卿久长吁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应长乐同样站了起来,见两人都没倒下,才定神。她上前伸出两只手,冷冷清清的讲,“一人一只,都给我起来说话,蹲半天了,我看着你们都替你们累得慌。”

“……”差点儿带着乔卿久一起摔倒的洛今不好意思再执意蹲着了,她听话的起来,紧接着被乔卿久和应长乐按到椅子上坐下。

应长乐从购物袋里捞出瓶矿泉水,开了盖子递给洛今,又如法炮制的给乔卿久递了瓶草莓牛奶。

今夜月色不明,暗巷中的光源只有手电筒发散出的强光,打在灰暗的蘑菇上,气氛诡异。

清甜的水润湿喉咙,洛今抿着起了干纹的唇,双手攥着瓶身,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个人。

她大概有话要说,不知怎么开口。

踌躇不决。

乔卿久不催,应长乐更是散漫的拉了椅子坐下,把发尾撩到椅背后面,垂眸滑起手机屏幕。

“我……”三两分钟后洛今终于艰难的吐出音节,“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讲起。”

“都可以,你想讲什么都可以,我俩会无条件倾听。”乔卿久手撑在椅子的钢管支架上,身体半倾,随和的笑着讲,“今晚我俩为你加钟。”

洛今轻轻点头,下一秒乔卿久的笑意就全然消失。

因为洛今讲,“应应有和你说杨木和阮惜对我做的事情吧?”

空气再度安静下来。

乔卿久有点儿发懵,耳畔风声乍起,寒意自心地升起,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洛今,应长乐同样半回眸,开扇的桃花眼微眯的扫过。

挚友对视,堪堪一个眼神就足够了,乔卿久什么都能读懂。

许是当时应长乐撞见了什么事情,关乎到洛今,而后守口如瓶,连极亲密的自己也没有吐露。

乔卿久攥着拳答,“她没有跟我说过,一个字也没有。”

“原来这样啊。”洛今垂头,喃喃自语,再抬头时认真的讲了句,“那真是谢谢你们。”

应长乐锁掉手机,语调是如常是冷清,可少了那丝慵懒的温吞,“如果你说这困难,我可以帮你讲这段。”

她不是乐意多讲话的人,但比起让洛今来讲这段破事,应长乐觉得还不如她来说。

受害人重新叙述案发经过,真的难受。

洛今凝视着应长乐,低声问,“可以吗?”

“可以。”应长乐肯定道,又再度确认,“那我讲了?”

随着洛今的点头,应长乐缓缓开口。

御姐音低哑,调子是冷的,却总也凉不过乔卿久接下来听到的事情。

“去年刚开学时候,有一次我忘了拿手机,到家才发现,曲楚就开车送我回来拿了。当时高一已经走空了,高二和高三也开始自习了。我拿了手机路过女厕所时候,洛今冲出来撞到了我,她说了句抱歉就冲下楼了,书包拉链没拉,掉了两本书在地上。”

“我捡了书往教室走,想着给她放回去,再出来正好撞见杨木和阮惜从厕所出来,他们很大声的讨论,现在手里有这种照片了,看以后洛今还敢不敢再纠缠江尽月了。”

“就是这样,我自觉不是热心人,更不喜欢管闲事,所以后来我看洛今没有想捅出这件事的意思,就没多说什么。”

“毕竟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应长乐垂眸,纤长的手指把着手机转了圈讲,“被人欺负至此,这对我而言是要刚到底的事情,可对于洛今来说,或许当作没发生,别再提及是最好的选择。”

阴风阵阵若利刃擦身而过,乔卿久眉头紧皱,指甲掐着指腹不语。

绝大多数程度上来讲,乔卿久都是团宠出身那种人,她这十来年在人际关系上总是顺风顺水的。

可毕竟不是人民币,有人讨厌是必然,然而讨厌归讨厌,究竟能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又是另一回事。

在阳光下待久了,被善意围绕,险些忽略了背阴处滋生的恶。

曾几何时乔卿久被不认识的爆.炸头堵在这条巷子里,她觉得自己解决了,然而后面进来那人带了刀。如果萧恕当时没出现呢?胜算又有几成,会不会比洛今那时的处境要好。

因为没有如果,所以连她自己都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多想。

在乔卿久的认知里,这种因为自己喜欢谁,就以下作的方式针对喜欢这个人的其他女生,起码不应该出现在一中。

从前听应长乐说起那位暗恋江尽月的学姐如何,乔卿久只是叹息,她同样是理中客,不能为任何人做出决定。

但是乔卿久在这个瞬间恍然大悟,阮惜与杨木操场跑圈时候应长乐这种性子冷淡的人为什么会特地过来看热闹;生日时洛今送的那份别致小巧、具有许多功能的报警器又是何原因。

洛今明明在自己受到了伤害后选择吞声忍气,却屡次三番的帮着乔卿久和阮惜对峙,她是在竭尽全力的保护其他人不要和自己一样受伤。

“……”乔卿久词穷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表达感谢太轻,安慰又显得无用,索性跟着一齐沉默下来。

“没事了,我已经没事了,感觉阮惜他们也不敢发我的照片出来,发了我会和他们玩命的。倒是久久要小心,我感觉阮惜和杨木会负气对你做不好的事情,才送你报警器的,之前还以为应应和你讲过我的事,你知道呢。”洛今强颜欢笑,反过来宽慰讲,“而且我今天离家出走,真的不是因为被拍了照片这事儿,完全是因为江尽月罢了。”

云被风打散,弯月露了头,然而巷子墙高深邃,未分得半分月色。

“我想给你们讲讲,我和江尽月的故事,阮惜拍了我照片,不过是个由头而已,她到底不敢太过火,没露点什么的,内衣还在的。”洛今故作轻松,乔卿久和应长乐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