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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9.倾酒。(2 / 3)

作品:《与卿缠绵久

“……”缱绻又凝重的气氛被打破,萧恕不可置否的笑笑,“久宝,你还真是,好哄啊。”

乔卿久嘟嘴睨他,咬着粉唇不答话,太喜欢了,连多责怪都不忍心,能为难的只有自己罢了。

算了算了,迟早能成年的,总有一天可以堂堂正正的在人前携手说这是我此生挚爱的。

至于现在当如何?闹也闹够了,亲又亲不过腿软,万事不如去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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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卿久和高冷的歌唱比赛拿了个三等奖,临时搞的搭配,总算是幸不辱命。

经过了萧恕和应长乐按头日夜颠倒的学习一星期后,数学省赛初赛在九月中旬的周日正式拉开帷幕。

参加竞赛的人毕竟是少数,全市都在同一个考场进行考试,应长乐和乔卿久同楼层,姐妹俩携手去洗手间,出来看见应该在楼上考试的萧恕正懒散的靠在走廊一侧等人。

乔卿久摔着指尖的水出来,萧恕福至心灵般抬起眸,冲她招了招手,唤她,“有话跟你说,过来一下。”

“……你俩住一起,有话在家不够说,非要快考试了来说句悄悄话,可真行。”应长乐淡声吐槽完萧恕,又拍了拍乔卿久的肩,“考试顺利,我先进场了,你们说吧。”

好学生当了许多年,乔卿久其实是不畏惧考试的,她连期末考试都不怕,自然就更不会害怕这种得奖锦上添花,不得证明没缘分的考试。

她对自己的定位清晰,单纯临时抱萧恕,过来配着好友和恋人走场的。

考多少是多,考多少是少。

说得再难听点儿,你见过谁敢要求一个艺术生拿出数学竞赛成绩的?如果有,乔卿久第一个锤它狗头,教它做人。

“我真不紧张。”乔卿久望着萧恕,耸肩认真的讲。

萧恕微微颔首,贴近她耳侧,声音磁性十足,“我知道你不紧张,但作为你男朋友,我还是要告诉你做题秘诀。”

侥幸分得窗边的座位,法式梧桐枝繁叶茂,窗台上有不知名的植物,绽着红黄相接的花,然而乔卿久无暇观赏。

偶有三两声叹息响起,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不绝于耳。

她握笔,同样专心致志的为道填空题计算了将近五分钟,额间渗出层细密的薄汗。

乔卿久一度以为自己不会紧张,毕竟数学这门学科,不会的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奈何会百分之六十,就特么的尴尬,她给算出的答案誊到答题卡上,读下一道题前得以喘息片刻。

脑海里浮现出萧恕那句做题八字秘诀:实在不行,多想想我。

‘萧恕你大爷。’乔卿久骂完继续低头努力奋战。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用的,起码乔卿久每骂一句,总能给自己提起点儿战意。

这竞赛数学是萧恕和应长乐教的,他俩在负责竞赛的老师面前信誓旦旦地讲:我来教就行。

乔卿久自己可以不要脸,但绝对不能给他俩丢人。

将近四个小时的艰难奋战,铃声响起那一刻,乔卿久将将结束最后的检查,她尽力了,能做的都做了,听天由命。

怎么说呢,这天命就还挺眷顾乔卿久的。

萧恕则表示信天命,不如说我这嘴开过光。

半月后一中校门外的公示栏里更新了新的内容,三人的名字俱在其上。

恭喜以下同学在全国数学联赛中获得名次。

第一名:萧恕

第二名:应长乐

比起他们两位这排位,乔卿久的名字要落后许多,前缀是省级二等奖,不过拿也到了不少高校降分二十分的优待。

陈毅和迟辰带头吹乔卿久牛逼,贴吧又是爆.炸了一波。

毅周八卦:[我磕的百合和神仙兄妹不得不说的故事。]

毅周八卦:[应长乐去竞赛了,乔卿久也陪着去了,你品,你细品。]

三甲里连中两个,时隔四年,一中终于在竞赛上压过了理工附中的风头。

义庄每天早上站校门口抓迟到时都要先对着大榜观瞻两眼,感慨上句“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至此乔卿久的竞赛探路之旅宣告终结,萧恕和应长乐成功进入省队,下一场是中国奥林匹克竞赛的冬训营。

他们的征程是星辰大海,是国际奥林匹克竞赛的金奖,不能在中途驻足停留。

如果说联赛前还是倦怠期的虐菜期的话,那么出了成绩之后的萧恕明显收敛了不少。

一中无条件给予竞赛冲入省赛的学生提供条件支持,萧恕和应长乐两人申请了间自习教室。他们不再每天回二班消耗时间听课,多数时候都窝在西楼的小教室里刷题学数学。

乔卿久没有这种逃课的优待,从前是萧恕来班里陪她,现在变成了自习时间她拎着书包跑去西楼自习室里陪萧恕。

教室不算大,堪堪摆了八张书桌,以中轴为界,应长乐占据窗边优势位置,萧恕坐靠走廊那边。

团宠乔卿久随便蹿位置,坐那边都行,她昨晚接了从前舞蹈附中好友的哭诉电话,睡得迟了,写了几笔觉得困倦,想着趴会儿起来,结果一觉睡到了放学铃响。

随着悠扬动听的铃声,乔卿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手肘撑着,茫然的看向前方,黑板上写满了数字和汉字,最后的答案画了个圈。

汉字内容很有意思,清秀和锋利两种粉笔字,分别出自应长乐和萧恕的手笔。

[这步有问题,你看我操作。]

——[等下,你忽略了个条件。]

[现在好了。]

——[行,你对。]

乍看就知道是这两个人遇到了道需要讨论的题,碍于乔卿久再补觉,不好讲话,于是选择了这样的交流方式。

乔卿久唇角翘起弧度,她先是看向右侧,应长乐扎了高马尾,垂在肩头,正专注的算题,窗外是烧得橙红的晚霞。

又偏头看向左侧,入目是瓶雀巢拿铁,下面垫了张纸巾,已经湿透了,目光稍稍放远,是萧恕凌厉优越的侧颜。

骨骼分明的手掌摊放在桌上,另手持笔,眉目舒展而认真。

乔卿久下午第二节课下课就过来了,到现在过去了四个小时,她来时候萧恕和应长乐是怎么学的,睡醒就还是怎么学的。

哪有人随随便便能成功,背后付出的努力不为常人所见而已,乔卿久伸手拿起拿铁,指尖在瓶身水痕处擦出道痕迹,发现盖子是扭开的。

她轻笑,咕嘟下小半瓶咖啡,终于将睡意全部驱散,抽了练习册也开始学习。

天赋如应长乐和萧恕之流尚且这般努力,她有什么理由睡饱了还继续趴着啊?

****

李念和二班的数学老师兼竞赛教学老师林戎午休后共同站在这大榜前闲聊。

“林老觉得他们能走多远?”李念用手指点了点应长乐和萧恕的名字问。

她年少时是林戎教的,哪怕自己当了老师,也尊师重道的喊上句林老。

林戎年近花甲,多年钻研数学,这样的经历让他的头发免去了花白之苦。

毕竟没头发,就不会白。

“少年天才虽为人称颂,可不一定是件好事。”林戎摇晃着手中折扇,岁月压弯了他曾经挺拔的脊梁,吁气叹道。

这事大实话,李念没反驳,她年少时亦是进省队,拿到中国数学奥赛银牌的选手,见过无数少年天才。

这些天才们无一例外曾在十几岁时达到人生某个巅峰状态,而后继续走上坡路的有、泯然众人的有、不如从前心态崩了的有……离开人世的也有。

总之少年天才的路不是那么好走的,被捧得太高,摔得就太痛。

林戎大概猜到了李念再想写什么,他和蔼的笑笑说,“别多想了,你我会护着他们,一直走到他们能走的,最远的地方。”

“那是自然。”李念郑重其事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