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划过许多回忆，摇了摇头没回答，反而跳过这个话题，突兀问道：

“你知道一个文明，或者说一个主神，最厉害的是什么吗？”

没想到夏学会这样问的天使彦，眉头一瞥，觉得这个问题似乎很有深意。

一时间，天使彦脑海中想到了当初她要接任天使王位，成为天使星云新的王，新的主神的时候，天基王鹤熙对她的考验。

那个时候，鹤熙也问过她类似的问题。

思考了半响，有点不确定的天使彦，说道：“脑子？思考？”

鹤熙说她作为王，最缺的是脑子。

以前她是凯莎命令的执行者，只执行命令，不需过多思考，所以鹤熙说她缺了点智慧。

“对，但不全对。”

夏学模棱两可地说了声。

“什么意思？”天使彦不懂地问道

不止这个不懂，她也不懂怎么夏学突然聊这个，难道是因为夏学情绪低落，想到了什么？

天使彦看向夏学，只见夏学脸上露出回忆之色。

因为亲自送林兮离开，夏学心中许久未波动，如深井的心境，出现了些波动，

当深夜的时候，人最喜欢感慨世事，因为深夜一人情绪攀升。

此时的夏学，就仿佛如此。

不知不觉间，天使彦跟着的夏学，看似漫无目的而走，

但却心有所向的夏学，来到了一处十丈高的端庄威严的石碑前。

雪花飘零，落在夏学双肩，静静站在夏学身旁的天使彦，

察觉到夏学抬头，随着夏学昂首，也抬起了头看向石碑。

石碑上，几个文字落在天使彦眼中。

炎黄英雄，永世不朽！！！

呼啸的冷风，飘荡的雪花，打在夏学的身上，昂首注视着八个大字的夏学，不为所动。

半响，夏学脱口出声。

“一个文明最厉害的，是他们心中唯一的信仰，一个主神最重要的是…心。”

他见到了华烨后，和炙心曾聊过天使的过去，和炎黄的过去有点像。

当初华烨率领的男天使，远远要强于女天使，甚至女天使连千年寿命都没有，过的不如畜牧。

但凯莎，一个本和万千女天使一样，当时同样没有超过千年寿命的凯莎，

在不知未来如何，不知黎明是什么样，

却依然相信‘黎明’，带领着一群女天使，

推翻了华烨的天宫秩序，建立了‘正义秩序’信仰。

而神州大地，几十年前一样沉沦在炮火之中，

但那些未见到过黎明，同样连黎明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