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1 / 2)

作品:《[HP]大小姐和恶作剧

“我觉得我们快到了,”弗雷德和卡珊德拉一起坐在后座上,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纽蒙迦德,这名字太怪了。”

“纽蒙迦德是格林德沃亲手建造的,”卡珊德拉头也不抬地回答说,她仔细翻看着手中的麻瓜地图,“他和当时的德国麻瓜首脑合作,一个选择了纽蒙迦德作为关押反对者的监狱,另一个选择了纽伦堡颁布了反犹太法案……”

他们降落在塔楼所在的山坡上。纽蒙迦德塔楼看起来是一座乌黑的、令人生畏的高耸建筑,一座阴森的堡垒。它因格林德沃而出名,而最后关押的囚犯却也是格林德沃——他在这里被监了五十二年。

从下面往上看,这座监狱简直高耸入云,冷峻、漆黑、远离人烟,和周围宁静的自然风貌格格不入。塔楼的对面就是巍峨的阿尔卑斯山,陡峭岩壁的一部分好像被炸开过,卡珊德拉忍不住猜测,难道是那场世纪对决遗留的产物?

她靠近了这座黑色堡垒,立刻感应到了强大的魔法气息。石砖上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和一行德文,大概是格林德沃当年亲自留下的。

“fürdashoeherewohl,”卡珊德拉轻轻读出了那一行字,“‘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弗雷德在她旁边啧啧称奇:“他好爱他。对不起——自从看了你给的那封信之后,我现在觉得这座塔楼散发着桃粉色光辉。”

“假如哪天我们也被你关起来,我要在墙上刻‘lookatthemessyou'vemade’。”乔治揶揄道。

卡珊德拉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这个符号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很像这个,不是吗?”乔治从他的衬衫领口里拉出来了一枚吊坠,解下来递给了她。

血盟,他们誓言的具象化——因为誓约三方的存在构成了等边三角形,中间嵌着血红色的珠子,确实和墙上刻着的符号无比相似,只是少了一道竖着的线。

卡珊德拉攥着吊坠,另一只手尝试着推了推冰冷的石制大门,门岿然不动。这里似乎已经被废弃了,入口处长满了野草,但是防护魔法无需人看守就能自动运行。

他们三人轮番尝试了各种解锁的偏门咒语,都没能把这扇门打开。看来,必须要特定的开锁咒语才能进入纽蒙迦德,但是这里荒郊野外,他们要上哪找人打听咒语去?

“也许,我们可以从顶上进去。”弗雷德摩挲着下巴说。

乔治赞同地点了点头:“看,其他地方都被巨石堵住了,只有顶层有个小窗户,我猜格林德沃就在那——不知道他还活着吗,我猜头脑正常的巫师大概很难在这儿待多久。”

经过短暂商议后,决定由乔治开着飞天野马跑车,弗雷德和卡珊德拉进去一探究竟。

他们开着车,悬停在半空,那个“小窗户”,其实只能算是黑石块上开出来的极窄的缝隙,正常人根本不可能从那里进入。

“我先进去,万一里面有危险——”弗雷德对卡珊德拉耳语道,“变小之后我的惨叫应该能听见吧?”

“我不认为他们会给他留魔杖。”卡珊德拉说,但是弗雷德已经身先士卒变成了拇指大的小人,站在窗缝那里等着她。她只能叹了口气,紧跟着变小了,从福特野马的车窗处纵身一跃。

这算是什么呀,卡珊德拉心想。加比小时候给她讲过麻瓜童话,她现在就好像是走错了莴苣姑娘片场的拇指姑娘。

“这件事没我想的那么糟糕,你知道,”弗雷德嗤笑着说,“我本来期望见到一个比神秘人更恐怖的形象呢,比如跟蛇脸相对的狮子脸什么的——”

“麦格教授花了六年,也没让你学会在严肃场合闭嘴,是吗?”卡珊德拉顺着石缝也钻进了这座黑色堡垒最顶层的房间,解除了缩小咒。

他们俩无厘头的吵架终于惊醒了这里唯一的住客。

薄毯子下面瘦弱的身躯动了一下,转过来朝着他们,骷髅般的面孔,睁开了湛蓝色的眼睛……这个虚弱的老人坐了起来,深陷的双眼盯着他们,两个闯入纽蒙迦德的不速之客,然后饶有兴趣地笑了。

“我还以为会是那条小毒蛇先来……我都准备好了用我残缺的牙齿嘲笑他的脸呢。”格林德沃说,“不过,能看见两张新鲜面孔也很好……说说你们的来意吧。”

卡珊德拉拉着弗雷德,微微侧过了身子,让阳光重新从那道狭窄的石缝窗户里透进来,顺便给了乔治一个“他们都很安全”的信号。

“弗雷德;韦斯莱,一个给自己干活的笑话店老板,”弗雷德自我介绍说。他拿出魔杖挥舞了一下,于是窗户被炸开了一个口子,更多的阳光和风涌了进来,小小的禁闭室里也没那么憋闷了。他又对着脏兮兮的屋子用了个清洁咒,成效斐然,然后嘟囔着说:“也算是霍格沃茨肄业生。”

“卡珊德拉;沃尔夫林,”她的绿眸紧紧盯着格林德沃,试图从他苍老瘦削的脸上找出一点回忆的影子来,但是很显然没能成功。

格林德沃发出了一声怪笑,然后咳嗽着断断续续地说:“金发德国人和红发英国人……有一个没上完学就辍学了……哈!”

“你不记得‘沃尔夫林’这个姓氏了吗?还是说,你早已疯疯癫癫,忘却了曾经跟随你的圣徒们?”卡珊德拉说。

她在等待答案的过程中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破损快要散架的硬板床、肮脏到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薄毛毯、十几本翻来覆去阅读磨出了毛边的英文书……格林德沃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一呼百应、几乎征服了整个欧洲的强大黑巫师了,纽蒙迦德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堂皇的建筑,半个世纪的□□让他几乎变成了一具骷髅。

她心里产生了一丝动摇,怀疑自己来到这里的正确性——这样虚弱的格林德沃怎么可能是伏地魔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