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他送来的消息达到目的。”笔厌坚持这一点。

“他让你送消息给我，是想借刀杀人。借我的手杀掉段绝。但是吧，事儿成不成，还得看刀乐不乐意。”

“你不乐意。”

金元瑶点头，“我不乐意，段绝是我弟弟，你见过谁能杀自己的弟弟。”

心头道，能杀我当然想杀，但咱总得估摸着自己的斤两。没那金刚钻，揽啥瓷器活。

“哦。”笔厌接受速度快的令金元瑶侧目。相对于是非，答案对他更重要。

金元瑶没骨头一样瘫在金丝软缕上，哼着小曲儿转着勾玉铁片。拈起桌边那盘吃食往嘴里送，以前怎么没发现冷点也这么好吃，香甜可口蜜一样的滋味啊。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笔厌突然像狗一样四肢着地，目不转睛盯着糕点吞咽口水。

金元瑶吓一跳，想起初见那天的事情，“你想吃？那给你吧。但我这绣楼有规矩，吃东西必须坐着、用筷子夹。你点个头，这盘糕点就是你的。”

金元瑶移了个凳子过来。

笔厌愣住。

跟随陈三的每一个人都要照他的指示行动。辰时睁眼，排着队去排尿拉屎。过了就拉在裤子上。然后陈三会给每个人分配任务，脖子系上防丢绳，有个人专门记录完成情况。陈三不养人，干活才能换得水粮。

陈三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于是他跪趴下分到了更多的水粮；陈三享受手中一点恩惠让人讨好，他成了一群人中最让人忌惮的战疯子；陈三嫌弃自个儿个子矮，他膝盖接地做主人的胯、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