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到底好不好奇(2 / 3)

作品:《不良人之神农不死

即便是李存慧、巴也、巴戈三人,也是神色大变,面露骇然,心中警铃大作,好似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一般。

可越是这个时候,这些人便越是不敢动,谁也不敢做那个出头鸟。

而女帝身旁的刘知俊与刘知偃也是直感觉压力山大,头一次感觉自己身上的铠甲如此得到沉重。

不过,他们更多的是注意女帝的神色,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吧?

在他们的印象里,歧王的脸上可是从未出现过如此愤怒的神色。

“岂,有,此,理!”

女帝银牙紧咬,一个字一个字的倾吐出来,浑身颤抖,似乎是愤怒到了极点,忘记了对自己声音的伪装,发出的不是伪装出来中性声音,而是她自己原本的声音。

“砰!”

大厅内所有的瓷器瞬间粉碎,大厅内所有人顿时惊若寒蝉。

“卡擦~”

下一刻,女帝身前的小桉裂开成一堆碎片。

女帝疯狂的将手中的书信揉成一团,抬眼却是看到了那群瑟瑟发抖的舞姬,女帝愤怒的情绪顿时一缓,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情绪的失控。

收敛了自己外放的气势,冷冷的扫视了对面的巴戈、巴也、李存慧已经云州刺史高承亮一眼,恢复了中性的声音,冷冷的说道:“本王有事,先行告辞!”

说完,也不等她扫视而过的这几人有什么回应,便自顾自的朝门口走去。

“咕噜~”

等女帝走出了大厅的门,李存慧这才咽了口唾沫,强行稳住心神,有些颤颤巍巍的回应道:“歧王,自便即可!”

刘知俊与刘知偃互相对视一眼,连忙跟着离开。

等到女帝走的更远,就连其身后的刘知俊与刘知偃的身影都看不见了,大厅内的巴戈、巴也、李存慧三人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感觉身体和心理上都轻松了下来。

至于云州刺史高承亮,以及大厅内的侍女与舞姬这些个普通人,一个个的大汗淋漓,瘫软在地,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呼~”

再次长舒了一口气,李存慧扭头将脸朝向主位上瘫软在小桉上的高承亮,脸上艰难的挤出一抹稍显狰狞的笑容。

“刺史大人,我相信你也应该清楚,有时候,有些东西,是你不应该听到的!”

“只······”

高承亮的话还没说完,本就被女帝的压力压迫的十分难受,被李存慧再这么一威胁,顿时便昏了过去。

“哼!废物!”

李存慧不屑的瞥了眼晕厥过去的高承亮,将头扭向了巴也与巴戈!

却是不等李存慧再次开口,巴戈便冷冷的说道:“李门主管好自己就行,有些事情,我们早就是知情者!”

他们虽然在身份上不如李存慧,他们是李存礼的手下,而李存慧是李存礼的义弟,同时也是通文馆十字门,慧字门门主。

但在地位上,他们两人却是不虚李存慧的,甚至比值李存慧,更受李存礼的信任。

通文馆派系繁多,李存礼最开始是属于李存勖那一派的,在李存勖死后他便投靠了李嗣源,李嗣源死后他便在姜云卿的支持下,成为了通文馆的圣主。

只是,这通文馆中,不服李存礼的有许多,怨恨李存礼投靠敌人的也有许多,这些人有的离开了,有的随着石敬瑭投靠了契丹,还有的假意臣服于他,就潜伏在通文馆中。

李存慧,便是投靠李存礼的其中之一。

这也是李存慧这个慧字门门主处理歧军入云州一事,却还需要巴戈与巴也随同的原因。

有防止事情出现纰漏的意思,自然也有监视的意思在里边。

李存慧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没有与巴戈有什么争论,大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而跟着走出大厅的刘知俊与刘知偃两人,没走多远,他们的眼前就失去了歧王的踪影,只得自行朝着城外军营赶去。

在路上,刘知偃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俊哥,刚才我好像听到歧王的声音有点······”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知俊喝断:“阿偃,今天你什么都没听到,知道吗?”

刘知偃被吓了一跳,但看到自己大哥刘知俊那严肃的神情,顿时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点了点头。

刘知俊的面色这才和缓了些,却也没再与刘知偃多说什么,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幻音坊的探子呢?

议论歧王?

怕是不知道怎么死哦!

······

在刘知俊与刘知偃两人还在赶往大营的时候,女帝早已抵达了驻扎的军营,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当中,唤来幻音坊的弟子在营帐周围戒备。

女帝感觉自己总算是可以放肆的发泄了,掌中劲力迸发,被捏成纸团的书信瞬间炸碎开来,在营帐内如同雪花一般飘落。

“蚩···梦···,你这个小骚蹄子,平日里勾引云卿也就算了,竟敢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听到女帝咬牙切齿的娇喝声,营帐外戒备的幻音坊弟子顿时一慌,连忙扩大戒备范围,驱散附近巡逻的士卒,歧王营帐中这种异样,可是不能旁人知晓。

营帐内,女帝似乎是将身旁放置铠甲的架子当成了蚩梦,拔出腰间悬挂的紫霄剑,一剑斩出,凶勐的紫色剑光席卷而出,瞬间将那个架子斩得粉碎,就是其后的营帐也未能幸免,被轰出一道大口子来。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座抢男人!”

又是一剑愤怒斩出,一道紫色剑光过后,地面顿时出现一条近十尺宽,一丈多长的沟壑,营帐再次受到破坏,直接被撕开了一道比门还大的口子来。

当初姜云卿传信与她,说是去了娆疆,她便感觉心神不宁,却是没想到蚩梦那个小骚蹄子竟是如此胆大妄为,如此不知廉耻,如此···如此···

总之,枉为女子!

如何配的上云卿?配得上云卿的,只有她!

只有她!

“轰~”

又是一剑斩出,紫色的剑光瞬间四散迸射,本就已经成为危房的营帐,瞬间被撕成了稀烂,各种支撑的东西都破碎了,营帐布无奈的落在的了地上。

女帝的身影顿时暴露在大营中,只是附近很大一片区域,都被幻音坊的弟子给驱散了,再远些的士卒门也只是感觉这边似乎有些动静。

女帝的胸口剧烈起伏,发冠歪斜,一部分被束缚着的发丝获得了自由,披散了下来,右肩的单肩红袍也落了下来,掉到了手臂上。

感受到清冷的月光洒在身上,疯狂的女帝逐渐冷静了下来,将掉落的红袍重新拉起到肩上,一把扯掉头上歪斜的发冠,青丝如瀑,瞬间披落下来,顿时便将女帝脸上流露的几分英气遮掩了起来,即便女帝此刻穿的是男装,身着铠甲,也没有人会把她当作男子来对待,看见她的人都会第一时间意识到这就是一名姿容绝色的女子。

女帝随手将发冠丢在一旁,轻喝道:“幻音坊何在?”

“属下在!”

几乎是瞬间,便有数道身影从四周掠来,纷纷跪倒在女帝的附近!

“万毒窟圣女——蚩梦,格杀勿论!”

女帝目光冰冷,缓缓的收剑归鞘。

“是!”

四周所有的幻音坊弟子齐齐应声,随后迅速像四方掠去,消失在军营当中。

女帝轻轻呢喃着:“云卿,没有人能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女帝虽然渴望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她到底并没有超出这个时代的意识,在她的认知里,这个世界上,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

所以,当蚩梦出现在姜云卿的身边,与姜云卿暧昧不清,口口声声要姜云卿娶她的时候,女帝虽然不喜蚩梦,却是自始至终没有对蚩梦动过什么杀心,最过分的一次,也不过是将蚩梦忽悠回了娆疆。

但这一次,蚩梦是真的触碰到她的逆鳞了,要知道不论是姜云卿,还是她王兄,到了他们那个境地,早已是千杯不醉,只要自己不想醉,即便是再多的酒水,也无法让他们兴起半分醉意。

然而,那一次云卿与王兄都醉了,那必然不可能是酒,可能是蛊术,也有可能是巫术,或者是毒,而且不是一般的毒。

不说她王兄,云卿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身,即便如此依然中招了,想想她便觉得后怕不已。

这等心思,这等手段,如果蚩梦那小骚蹄子心有歹意,那云卿岂不是危险?

她承认,在关于云卿的事情上,她是自私的,但她并不善妒的人。

她不是不能容忍蚩梦迷恋、爱恋、纠缠她的云卿,可她不能容忍蚩梦用卑劣的手段,让云卿对其心生愧疚,让云卿心中有其一席之地。

这件事,女帝自始至终没有怪过姜云卿,因为她很清楚,如果云卿真的有意负她,以云卿的缜密心思,别说是让幻音坊弟子送信,即便是王兄亲自送,王兄的这封家书不可能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几乎能够想象到,云卿当时的无奈,超强的责任心与道德感让云卿无法无情的抛下将身子给了他的蚩梦那个小骚蹄子,但接受蚩梦那个小骚蹄子,又无法面对她。

云卿不知道怎么与她开口,就故意刺激王兄,想借王兄的口来述说这件荒唐的事情,王兄也不负所望,于是就有了这一封家书。

所以她不恨云卿,只恨蚩梦那个小骚蹄子,只恨当初没有阻止云卿去娆疆,只恨当初没有下狠手,直接杀掉蚩梦那个小骚蹄子。

如果当初没有劝蚩梦那个小骚蹄子回娆疆,而是直接杀了她,便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小骚蹄子,给本座等着,待本座回归,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女帝咬牙切齿,狠狠的攥紧了拳头,绯红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寒光。

······

与此同时,娆疆万毒窟,蚩梦坐在屋顶上,双手捧着脸颊,看着那一轮浑圆的月亮。

看着,看着,那一轮月亮上,便仿佛出现了姜云卿的脸庞,蚩梦下意识的呢喃。

“小哥哥~”

可当她惊喜的回过神来,却是发现那一轮月亮皎洁无比,哪里有还有她小哥哥的脸庞。

蚩梦眨了很多下眼睛,又不信邪的使劲揉了揉眼睛,可不论她如何,那一轮月亮,依旧是那一轮月亮,没有变成她的小哥哥。

“哼!臭月亮,竟然敢欺负我!”

蚩梦恼怒的抓起屋顶的一把茅草,便朝着天空丢去。

茅草并没有飞远,几乎是刚出手没一会儿,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四处飘落。

而底下屋子里头的蛊王,看到一缕月光从屋顶洒落下来,顿时便有些无奈的朝着屋顶上边喊道:“我说姑娘啊,你能不能别老是薅屋顶的那些茅草啊,你这么薅下去,但凡来个刮风下雨的,我们一家子都得成落汤鸡!”

“不就是几根茅草吗?哪有老爸你说的那么严重?”

蚩梦看到身边出现的一个洞,咧了咧嘴有些不好意思,但嘴上却是不肯认输,连忙从别处又匀了一些茅草过来,把那个洞给随意的盖上。

忽然,蚩梦感觉自己鼻子里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