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1 / 2)
作品:《作为太宰的幼驯染每天都在头痛》一眨眼又是新的一年。
原本说好到海洋塔上观赏日出,却因气候问题,反而在海洋塔上迎接了第一片雪花。
“啊,是初雪呢。”太宰遥看着落在掌心的雪,眼瞳清凌凌的注视着一旁的太宰治,“代表哥哥和我是命中注定的哦。”
太宰治也接住了雪花。
吐息间有水汽凝结成白色的轻雾。
“抓住了就不能放手哦?”
“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
从海洋塔离开、结束初诣之后,他们来到擂钵街,给中原中也送上了自制的花瓣饼作为新年礼物。
新年。
节日这种太奢侈的事物,一直都与擂钵街为了生存就得拼尽全力的孩童们毫不相干。
手中外形精致粉嫩的花瓣饼,是正月里的特殊点心。
看着既纤弱又可怜,是中原中也未曾见过的、绝不会出现在肮脏混乱的擂钵街里的食物。
也是他作为“人”诞生之后,首次感受到过年的气氛。
像是……真正嗅到了人间的烟火气一样。
他连太宰治的语言挑衅都没心思理会了,带着复杂的神色将礼物收了下来。
“新年快乐,中也。”太宰遥眉眼弯弯。
“……新年快乐。”中原中也道。
从中原中也这里离开后,太宰遥也悄悄给尚在熟睡中的芥川龙之介和他的同伴们都送上一份花瓣饼。
不管芥川龙之介醒来后看见的反应是什么,太宰遥都不在意,这只是他对不只一面之缘的孩子给出的小小心意。
“像是迟来的圣诞礼物一样。”太宰遥向等在拐角处的太宰治笑道,“就差放在红袜子里了。”
“那遥应该要穿一身红色的圣诞服装。”太宰治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有点神秘的微笑,“嗯嗯,以后让遥试试。”
太宰遥对普通穿穿衣服没什么意见,单纯的应下了。
擂钵街拥挤的过道上,老旧的水管裸露,阴暗处生满青苔。
太宰遥踏上高低差巨大的台阶,拉了一把太宰治。
“哥哥的绘马上到底写了什么呀?”
今年初诣时,太宰治也在绘马上写了愿望。
写的时候遮遮掩掩的,挂绘马时也遮遮掩掩的,后来还一路握着太宰遥的手不让他用异能力,特别神秘。
太宰治笑着说:“是秘密哦,遥不能偷看。”
太宰遥虽然好奇的很,还是乖乖的按捺住探究的心。
要是知道哥哥也要写绘马,自己的绘马上就该写“哥哥的新年愿望一定要实现!”才对。
太宰遥有些可惜的想。
他们从芥川龙之介的栖身之所离开后不久,一个穿着破旧外套、矮小瘦弱的身影冲了出来。
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其他人影。
即使在意料之中,依然有说不清的情感涌动在心中。
这是失望的感觉吗?
他摸了摸胸口,茫然的回到暂居的巢穴里。
点燃的柴火堆边,同伴们陆续从睡梦中醒来。
非常幸运的,是没有同伴在冬日的睡梦中无声无息死去的一天。
口味各异的花瓣饼漂亮的让孩子们几乎不敢触碰,怀着虔诚的心情,互相分享着享用了。
唇齿间还残留着从未尝过的甜味。
“是神明给的礼物吧!”
有同伴天真的说。
可是世界上哪有什么神明呢?若真的有神明存在,恐怕也是高高在上、不会怜悯世间的存在。
“哥哥知道是谁给的吗?”芥川银看着芥川龙之介怅然若失的神情,细声问。
芥川龙之介沉默半晌,垂下了黝黑冷淡的眼,回道:“……大概是个,奇怪的人。”
是……那个人吧。
他毫无来由的确信着。
芥川银眨眨眼,微微笑了起来。
是上次替哥哥包扎的人啊。
她想。
…
一月下旬,东京机场。
泽田纲吉哭丧着脸,半蹲在地上抱着太宰遥的腰,“呜呜呜呜为什么!太突然了呜呜呜!”
太宰治站在一边放冷气,但泽田纲吉难得的毫不在意。
毕竟——
“为什么!突然要到意大利去啊!”
泽田纲吉宽面泪,仰天长啸。
太宰遥双手犹豫的在空中停了一会,才放到他背上,无奈的拍了拍,“只是去参加继承式而已呀,很快就能回来的。”
而且还不是泽田纲吉本人的继承式,而是vongola多年盟友西蒙家族十代首领古里炎真的继承式。
“可是、可是,”泽田纲吉痛苦的说,“我的意大利语还完全无法和人沟通啊!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啊!”
太宰遥闻言,朝reborn看了过去。
vongola全员日语精通,就连同盟也受到感召,几乎人人说着一口流利无比的日语——这件事,reborn大人没有告诉纲哥吗?
不如说,都见过巴利安和迪诺的加百罗列家族成员之类,这么多说着流利日语的意大利人了,甚至西蒙家族的继承人都有着一个正统日文名字,泽田纲吉还没意识到奇怪之处,才是最神奇的事情吧。
reborn用一根手指顶了顶帽檐,挑起恶趣味的微笑。
太宰遥有些同情的拍拍泽田纲吉。
看来泽田纲吉反应会这么大,绝对有reborn言语和行动威吓的功劳。
“没事的纲哥。”太宰遥不能拆穿reborn的谎言,也只好用空白的语言安慰他,“vongola的大家都很友好的!狱寺先生他们也会帮助纲哥的呀。”
泽田纲吉看起来更颓丧了,“……狱寺同学已经先回意大利了。reborn一下飞机就要把我丢在机场,让我一个人从机场到总部去呜呜呜。”
太宰遥摸摸他的头,在太宰治背后的黑气要化为实质之前不着痕机的把泽田纲吉推开了,“纲哥,山本先生他们都到了哦。”
泽田纲吉一回头,才发现除了要一起到意大利参加继承式的家族成员之外,连笹川京子、三浦春都到场送机了。
还带着微妙的笑容看他扒在一个孩子身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