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子(2 / 2)

作品:《作为太宰的幼驯染每天都在头痛

福泽谕吉顿了顿,把围巾解下来让江户川乱步围上。

“所以说,怎么没有准备好就让我带你们过来了。”太宰遥担忧的说了一句,握住太宰治同样有些冰冷的手,“快回家吧!”

不过。

要回去就要再脱一次裤子。

……尾巴怎么能这么麻烦!以后不要再变了!

他心里羞耻的不行。

变吧变吧赶紧变了,让没有什么羞耻心的自己来面对一切。

太宰遥自暴自弃的脱了裤子,交给太宰治保管,转眼间又变成没有羞耻心的海妖遥。

“……还想再看!”太宰治大声道,“人鱼遥赛高!”

天台上,他的声音几乎响彻云霄。

江户川乱步持不同意见,“翅膀遥更可爱。好想摸摸看啊,毛绒绒的翅膀!”

“人鱼遥是海中限定版,稀有度比较高。”太宰治解释完,又抬起下巴,“都是我的,都不给摸。”

江户川乱步嘁了一声,“那么多遥,分一个出来又不会怎么样!”

太宰治扮了个鬼脸,“才不分。”

太宰遥:……

太宰遥**,“我只有一个哦?!”

“就是说嘛,世界上只有一个遥!”太宰治勾住太宰遥的臂弯。

太宰遥忍不住笑了一下,提醒道,“该乱步哥过去了,准备好了吗?”

“好了。”江户川乱步说完,坐上身边出现的水球座椅,举起一只手来,开心的踢踢脚,“出发!”

水球带着他无声无息的降落在与谢野晶子旁边。

只穿着一件白衬衫的少年趁着福泽谕吉和森鸥外打架,就这么把与谢野晶子的轮椅推走了。

太宰遥被太宰治扒着手臂,没办法看。

“我们也走吧。”他把太宰治横抱起来。

太宰治一手握着望远镜,一手勾着太宰遥的脖颈,“走吧!”

隔离所外。

“……那份怜悯之心才是最可贵的。”江户川乱步双手插在兜里,低头对掩面流泪的少女道。

“咿——”

分明是江户川乱步帅气的高光时刻,身后却传来太宰治讨人厌的揶揄,“让女孩子哭可不是男人该有的行为哦。”

江户川乱步瞬间破功,哼哼道,“让遥抱下来才不是男人!”

太宰治抱臂站在一边,得意的笑,“哎呀,遥就要宠我,有什么办法呢?”

太宰遥看看努力拖延时间转移森鸥外注意力的福泽谕吉,又看看小学生吵架的两个人,再看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与谢野晶子。

他轻轻叹了口气,在她旁边半蹲下来,拿出纸巾递给她。

“擦擦眼泪吧,晶子小姐。”太宰遥拾起江户川乱步放在她腿上的蝴蝶发卡,小心翼翼的替她别上,又退后了一步,“您温柔的心,非常美丽哦。”

与谢野晶子从掌心里抬起头,流着泪、愣愣的看他。

阳光下,身旁男孩的微笑澄澈柔软。

轮椅前是仿佛真的能知道一切、说着“只要有他在,永远不需要使用能力”的少年。

我……我能相信吗?

真的有、不需要我的能力的地方吗?

她再也不想因为这个诅咒一样的能力,让任何人受到伤害了。

“别犹豫了!”江户川乱步重申,“我们都不需要你的能力。”

“请相信我们吧。”太宰遥轻声道。

“……我、”与谢野晶子紧握着纸巾,直视着江户川乱步,“我真的可以,相信你们吗?!”

她以为自己大声喊了出来,实际上却只是嘶哑的哽咽。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她也想——

“反正你也没地方去了吧?既然如此,相信我们一回又何妨。”太宰治握住轮椅把手,倾过身,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语调缱绻的说,“最坏的情况也只是……再次回到这个隔离所罢了。”

与谢野晶子瞪大眼。

什、什么……?

她几乎是恐惧的转过头看向太宰治。

“别理他。”江户川乱步把太宰治推开,“他就是个小气鬼吃醋精而已。”

太宰遥悄悄戳了一下太宰治,“哥哥!”

“好啦好啦。”太宰治打了个呵欠,懒懒的说,“该走了,社长要拖不住啦。”

已经耽误够久的时间了。

不过,还是在预计范围之内。

与谢野晶子还没反应过来,也还没真正说出答案。

就这么带着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的,从隔离所被三个少年带走了。

光是应付福泽谕吉的攻击就很吃力的森鸥外,余光瞥见他的“死亡天使”从手掌心溜走,冷笑一声。

他借着港口首领的名义,将与谢野晶子带出来的最大原因,是想再次藉由她的异能力打造出另一支“不死军团”来与港口首领的势力对抗。

现在,一切都被福泽谕吉给毁掉了!

要是他并非单打独斗的话,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地将与谢野晶子趁乱带走?!

森鸥外向后跃了一步,趁着爱丽丝替他挡住福泽谕吉攻势的同时,三把手术刀迅疾的朝着三个孩子疾驰而去!

杀不掉也没关系,能探出任何一个人的异能力也好——

几个清脆的响声过后,三把手术刀被“不明的东西”击落在地。

是什么?

森鸥外还来不及思考,福泽谕吉锋利的刀光将爱丽丝斩成两半,斩击继续朝这里过来。

“就只会欺负孩子吗?!”福泽谕吉怒道。

森鸥外几步退开来,恶意满满的笑道,“孩子?战争里,孩子也只是工具罢了!让孩子身上带着**迷惑敌人,这种事情还少吗?!”

爱丽丝暂时无法出战,他根本不是福泽谕吉的对手。

更何况,还有不知道战力如何的侦探社成员……

“我也只是想完成三刻构想、维持这个城市的和平而已!”森鸥外道,“你根本不知道要站在黑暗面完成理念有多困难!”

“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啊!只是多绕几个弯就能让所有人都不受伤,你却从来都不愿做!”

“比起考虑微不足道的伤亡,更有效率达成目的不是更重要吗?!”

远处,江户川乱步推着轮椅慢悠悠的走,有些不耐,“啊啊,真的好无聊啊,大人之间的吵架。”

“赞成。”太宰治掏掏耳朵,忽然停下来转过身,双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大喊道,“社长——该走啦!不要理会失败者的诡辩——”

福泽谕吉闻言,又朝森鸥外狠狠斩了一刀,才把刀收回鞘中,冷冷的看了一眼有些狼狈的森鸥外,一言不发的旋身离开。

……失败者?

森鸥外捏着手术刀,血色的瞳看向远处绑着绷带的、面容稚嫩的男孩。

男孩也正看着他。

鸢色的眼眸冷凝着化不去黑暗,秀丽的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然后,在另一名男孩的呼唤下转瞬收起危险的气场,阳光灿烂的回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森鸥外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沉默良久,忽然捂着眼睛夸张的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他站在空无一人的空地上,笑弯了腰。

“真有趣啊。”他揩了揩眼角的泪花,对终于能再次出现的爱丽丝道,“你说是吗?爱丽丝酱。”

一个和自己非常相像的孩子,竟然被驯化了——不,该说是,竟然自愿被驯化了。

“哪里有趣了!笨蛋林太郎!”爱丽丝抱臂跺脚,“计划都被打乱了!”

“我现在只有爱丽丝酱了!”森鸥外一边假哭,一边抱住爱丽丝,“要爱丽丝酱亲亲才能好!”

“滚开!笨蛋林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