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黄看了一眼屋里的太医和产婆，示意两个女使跟她去内门相通的旁边屋里，问：“你们当时都在场吗？”

两人都点点头。

温黄：“门开着的，看见了？”

其中一个说：“门是关着的，但窗户是开着的。

我们大娘子敲了两下门，没有人开，觉得不对劲，就窗户那边去看，正好就看到……”

温黄追问：“看到了什么？给我描述一下，越详细越好。”

“我看得很清楚，大人睡着了，妆小娘可能是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有些慌乱地穿衣服。”

温黄皱眉：“睡着了？你确定？”

“嗯！确定！”那女使语气十分不满地说，“一直到我们大娘子摔倒进了产房足有一个时辰，他才睡醒，急匆匆地赶过来呢！”

温黄越听越觉得可疑，开门出去，把李禛叫到一边，跟他耳语了一些悄悄话。

李禛回去，把宗扬叫到一边，又问了他一些话，然后回来告诉温黄：“他说……他昨晚上有点喝多了，王淮妆给他送去了一碗醒酒汤。

他喝了以后就迷迷糊糊的，像是做了一个春梦，等他醒来以后，就听说二嫂摔了跤。”

温黄皱眉说：“你去他书房的窗外看看，那里究竟是有什么会让人摔跤的东西。”

李禛点头。

他对宗府非常熟悉，自己偷偷去那边看了，回来以后对温黄说了一个字：“油。”

温黄脸色一变：“什么？”

李禛：“地上有油！窗户外的地面。”

温黄深呼吸，蓦然看向王淮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