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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第十一章 后续(1 / 1)

作品:《韩娱之量产温柔

金南浚从来没有见过俞归这么狼狈的样子。俞归家境虽然不能说是大富大贵,但也算殷实,而作为家里的独生子,又天生体弱,可以说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长大的。而他自身也十分优秀,从小就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连智商148的金南浚都被自家姆妈念叨过“你看看人家俞归balabala”,所以俞归可以说是从小到大都基本没受过什么委屈的。

至少在金南浚的记忆中,俞归从来就是做什么事情都能做好,面对任何场景都能安之若素,清矜有礼,极尽优雅。他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狼狈到薄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眉宇间落满了疲惫,整个人都看起来脆弱到不堪一击。

“阿俞哥……”金南浚看俞归踉跄着从二楼往下走,赶紧跑上去扶住俞归。

“是南浚啊。”

“阿俞哥你要去哪里?是回住的地方吗?我送你回去吧。”

俞归一只手掩住脸,另一只手挣脱开金南浚的束缚,在身前摆了摆,“不用了,你跟朋友一起过来玩的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金南浚重新扶住俞归的胳膊,笑道:“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太喜欢这里,推脱不掉才跟着一起过来的,现在正好,我还能趁着送你回去提前离开。”

今天是同在bighit的一个女练习生过生日,就招呼着大家一起到梨泰院的夜店玩。金南浚跟她不熟,都没见过几次面,原本只想随便送个东西作为生日礼物,但其他练习生都同意去玩,金南浚也不好特立独行,就跟着一起到了「靡靡欲色」。

却没料到刚进来就见到了俞归。金南浚正想去打招呼,就看见俞归像是在找什么人一样径直去了二楼,再从二楼下来时就变成了现在这副强忍着悲伤的落寞模样。

知道俞归在二楼包厢时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俞归现在一定不想多说什么,金南浚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没去向俞归追问,而是选择了一个最能让俞归接受的方式陪在他身边。

俞归看着金南浚微笑背后的担心,嗓音低低地嗯了一声,没再拒绝。

两人就保持着搀扶的姿势慢慢走下楼梯,正要走出「靡靡欲色」大门的时候,被急匆匆跑过来的东勇裴拦住了。

“俞归,这么晚了,打车很麻烦,我开车送你们吧。”

俞归低头沉默。

金南浚看了看掩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的俞归,又看了看神情复杂的东勇裴,有礼地冲着东勇裴半鞠了个躬,“谢谢太阳前辈,不过……”

俞归扯了扯金南浚的衣袖,止住了他推拒的话,然后抬眼看向东勇裴,点头说:“好。”

东勇裴开车载着俞归和金南浚去了俞归在yg附近租住的公寓。

到地方之后,俞归把公寓钥匙给了金南浚,让他先上去等着,俞归明白东勇裴一定是有话想跟他说的。

东勇裴确实有话想跟俞归说。他坐在驾驶座通过后视镜看着俞归脸上的苍白,然后满怀忧虑地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其实我从一开始就不支持你们在一起,原因除了年龄性别之外,还有梽龙他对这段感情越陷越深,而你总让人捉摸不透的缘故在里面。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无论是从队友的角度还是从一起长大的兄弟的角度来看,你们都是不合适的。”

“不过后来,我发现了你对梽龙越来越多的特例。你把梽龙照顾得很好,把他放在了心里的特殊位置,你们互相爱护的心情是相同的……所以站在跟梽龙一起长大的兄弟的立场上,我愿意祝福你们。”

“但是现在……希望你不要怪梽龙……”

俞归就坐在后座静静听着,无论东勇裴是在说觉得他捉摸不透,所以一开始不支持他和权梽龙,还是在说看到了他对权梽龙的爱护,所以后来又祝福他们,都没有给出一丝一毫的反应。

直到听见东勇裴的最后一句话说希望他不要责怪权梽龙,俞归才垂下眼帘轻轻地笑了笑,“我不怪他……”

要怪只能怪自己太看重自己了。看重到就算上次在练习室注意到杨贤石很有可能发现了他和权梽龙之间的不寻常,也觉得以自己的实力能对yg未来发展做出的贡献和权梽龙在yg的崇高地位,只要他们坚持住,让杨贤石默认妥协是早晚的事。但结果是杨贤石为了yg逼权梽龙分手,权梽龙也为了bigbang同意分手,只有他一个人在被公司取消solo出道策划的威胁下仍然选择了坚持……

他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想到这里,俞归轻呵一声,推开车门下了车。

目送俞归走进公寓楼,东勇裴编辑了一条报平安的短信发给权梽龙,等了一会儿没收到对方回复,才无奈地驾车离开了。

俞归从电梯上楼时,在公寓门前看到了蹲在地上等他的金南浚,“南浚,钥匙不是已经给你了吗?怎么不先进去?”

金南浚摸了摸鼻子,一脸尴尬,“不敢碰门把手,担心又弄坏了。”

从记忆中回想起因为初见时小金南浚手上拿着被掰断成几节的门把手,而导致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被自己当成暴力狂拒绝靠近的场景,俞归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破坏大王确实应该远离门把手。”

金南浚把钥匙递还给俞归,在俞归转过身去开门后,金南浚脸上的尴尬顿时消失无踪。

用自身的尴尬转移俞归的忧伤成就达成√

让俞归露出真心笑容成就达成√

金南浚脑性男成就get√

*

「靡靡夜色」二楼最角落的包厢里,权梽龙看着手机上东勇裴发来的报平安短信,颤抖着手编辑着回复,他想跟东勇裴说俞归走的时候面色很不好让他多注意,想跟东勇裴说一定要看着俞归进公寓再离开,想跟东勇裴说问问俞归有没有怪他狠心……但他删删改改后还是关上了手机,最终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

还有什么好说……有什么好问的呢……

从今以后,那个人的喜怒哀乐都跟他再不相关。他不舒服,他没权利去关怀,他痛苦,他没权利去安慰,因为这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也是他自己一手酿造的后果。甚至那人现在身心感受到的每一份痛楚,他都是加害者。

把俞归离开时放在桌子上的缓解醉酒头痛的醒酒药攥在手心,权梽龙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他坐在地板上,缩着身子,把脑袋埋进膝盖,颤巍巍地抱住了自己。

原来首尔的冬天这么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