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郑锐出于保密原则并不会透露客户的信息，但谢雨霏只是好奇郑锐获得这颗钻石的途径。

因此，郑锐不带半分犹豫地回答了：“你没记错，连同这颗粉钻在内，这顶王冠上的主钻全部是由客户提供的，只有两克拉以下的钻石是属于我们公司的。”

谢雨霏尚未发问，郑锐继续道：“这顶王冠属于私人订制，但是客户注明我可以用来作为品牌宣发和参赛，只要在赛事结束之后归还就可以了。”

闻言，谢雨霏眼神微冷。

程恕可真有两下子。

明知道莞尔不肯收下他的礼物，就通过第三方让莞尔先行试戴。

而且，莞尔这次拍摄的主题恰好是婚嫁系列，偏偏莞尔身为代言人还不能拒绝。

接下来程恕想要做什么？！

谢雨霏阴阳怪气地讽刺道：“还有这样的好事？！这个客户可真大方。”

“有些客户会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的收藏品增值，这在我们业内并不是首例。”

郑锐解释完才察觉到谢雨霏的不对劲，他不由面露狐疑：“这位客户难不成你认识？”

谢雨霏一阵沉默，视线落在季莞尔身上。

却见季莞尔目光微垂，鸦青色的睫羽遮住了她那双灵动的杏眼，侧颜静谧，令人无从猜出她的心思。

许久，她的唇角勾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生活果然充满了意外。

兜兜转转，这颗钻石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戴到了她身上，哪怕只是暂时的。

比起谢雨霏的迟疑未决，季莞尔动作利落地从礼盒上取下王冠，朝着自己发间比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