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莞尔就算忍得了顾谌顶着这张脸，却忍不了这个人总是模仿顾谌的语气，并且还模仿得惟妙惟肖。

“那我该用什么语气？”

顾谌挑了挑眉。

“怎么？这难道还是某个人的专属吗？”

“你无耻！”

季莞尔眼睫轻阖，睫羽眨动间，她抬起眼，目光里有着浓烈的恨意。

“他已经消失了，你还想怎么样？为什么还要对我步步紧逼？还是说……他爱上我这件事，让你这么不甘心吗？毕竟，某种程度上，你们是一体的。”

顾谌的手掌倏然间卸去了力道。

季莞尔得以抽回自己的双脚。

她足尖踩在地上，正准备从这个让人窒息的氛围中逃离，却被顾谌一把按住了双肩，压在了床上。

男人的力道堪称恐怖。

季莞尔拧起眉，垂落的睫羽藏住了眼神里的痛楚。

“被我说中了吗？”她弯起唇。

“也是，哪怕他只是你的另一面。但高高在上的神祗怎么会接受自己爱上一个人类呢？在你眼里，众生皆是蝼蚁。我不配。”

“莞莞，逞口舌之利，受苦的是你自己。”

顾谌手指间松了松。

似乎发现了季莞尔在勉强忍受，他指尖划过，季莞尔肩膀上的痛楚立刻消失了，快得让季莞尔还以为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你只想让我这个耻辱从世界上消失？”

季莞尔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她一直在试探着顾谌的底线，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

“你并非耻辱。”顾谌挑起眉，墨眸划过一道诡谲的光芒。

“你很聪明。总是能一眼看穿我的目的。”

顾谌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那么你猜……我为什么对你情难自已。在你屡次挑衅我，仍是难以割舍。你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

“是吗？我可没有看出来。”

季莞尔弯起唇，樱唇翘出一丝嘲讽的弧度。

“顾谌，想让我相信你，不是你嘴上说了什么，而是你做了什么。我不是傻子，可以任由你愚弄。”

“做了什么？”顾谌薄唇微动，这四个字被他放在唇齿间仔细品了品。

他轻笑：“有道理。”

说完，噙住季莞尔的两片柔嫩的樱唇，开始攻城略地……

在绝对的掌控面前，季莞尔根本无力挣扎，哪怕她厌极了这个吻。

红唇里的甜美被掠夺，呼吸间更是充满了男性的荷尔蒙。

季莞尔眼睫颤动，眼底泪光闪过，滑过如雪的肌肤，被顾谌含进了唇里。

男人的薄唇稍离了一会儿，轻笑道：“甜的，连眼泪都很甜。”

“顾谌，别让我恨你！”季莞尔颤抖着说道。

“莞莞，不要自欺欺人。你恨不得我死。”

顾谌直接戳破了季莞尔的心思。

“你再不甘心又如何。消失的人是他。”

顾谌无情地戳破了这个事实。

“如果他真的消失了，你还会对我步步紧逼吗？”季莞尔的唇畔噙着一朵凄美的笑容，笑中带泪，犹如雨打海棠。

顾谌呼吸一窒，心脏上传来一股不知名的钝痛。

季莞尔敏锐地发现了他的神情变化，眼底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

没想到顾谌却是嗤笑了一声。

“原来你还在期待他回来。别做梦了。”

季莞尔咬住了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