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夫人气得攥紧了手指，才没有失态。

等到季莞尔走远了，众人这才上前，围在纪夫人身边讨伐季莞尔，七嘴八舌的，吵得纪夫人头更疼了。

这群二世祖，从前纪夫人连敷衍都懒得，这回却不得不与这群不太聪明的家伙纠缠。

季莞尔穿过花园，刚要回到宴会大厅，却被人拦住了。

许颂嘉一身黑色燕尾服，里边一件白色衬衣，领结选了喜庆的红色，如果不是他的神情太过冰冷，倒是跟普通的新郎没有任何差别。

“许颂嘉，你怎么在这里？”

季莞尔似笑非笑地挑起眉，看向面前的拦路虎。

“就这么把新娘子抛下了，真的好吗？”

“曾经为了你，我不也是屡屡抛下皇后？”

许颂嘉凝目看向面前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如水中月般难以触摸。

“我都说了那是任务世界，一个虚拟的梦境，你早就该清醒了，而不是沉湎于过去。”

季莞尔从前觉得商玺罪有应得，但如今，他既然已经成为了许颂嘉，恩怨前尘已经一笔勾销，何不放过自己。

然而，商玺如果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被劝住的，也不会变成许颂嘉。

“倩思，如果没有隔着杀父之仇，你会爱我吗？”

许颂嘉紧紧盯着季莞尔，眼底流动着复杂的光芒，爱恨纠缠在一起，滋味难辨。

“你要问的人是倩思，不是我，对我来说，这个假设不存在。”

季莞尔无情起来，就连商玺这个冷酷、暴虐的暴君都要甘拜下风。

“可你明明就是倩思。你的思想，你的一切……”

许颂嘉朝着季莞尔的身侧不断逼近。

他低下头，望着犹如神女一般清艳出尘的女孩，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攥住，连呼吸都是痛的。

“你说全部都是假的。可我无法忘记，你趴在我怀里，那些耳鬓厮磨的时光。”

许颂嘉的声音含着痛楚，双眸更是宛若滴血。

“我根本无法忘记。倩思，时至如今，我已经分不清，对你是恨更多，还是爱更多了。不过这不重要，我总有一天会成为你喜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