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谌勾了勾唇，意味不明地道：“人心难测。”

至于谢雨霏能不能通过自己的考验，就看她的造化了。

“boss，您是说……”

姜蜜一直都很聪明，立刻猜到了顾谌的未尽之意。

“谢雨霏会背叛季小姐吗？”

闻言，顾谌的薄唇掀了掀，透出嘲弄的弧度：“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吗？跑来问我，要你何用？”

姜蜜神情一凛，本就挺直的脊背挺得更加笔直了，像是蜡像馆里的一尊雕塑。

大概是boss跟季小姐在一起的时候太温和了，自己才会忘了，面前的男人可是大魔王！

“boss，那接下来，我就按照事先制定的计划去做了。只是……”

姜蜜抬起眼，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做贼般地收回了目光。

她吞吞吐吐地说道：“日后若是季小姐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顾谌深深地看了眼姜蜜，冷蔑的眼神就差把“蠢货”两个字刻在姜蜜的头上了。

“如果谢雨霏背叛了莞莞，你觉得，以莞莞的性格，还会去追根究底吗？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莞莞一向都是如此。如果谢雨霏没有背叛，她同样不会对莞莞开口。每个人都会耻于向别人展示内心的阴暗面，这就是人性。”

姜蜜受教地点点头。

顶着顾谌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boss，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去做事了。”

“等等。”顾谌将人叫住。

“g国王室送来的邀请函呢？”

姜蜜愣了愣：“boss，您不是已经拒绝了对方吗？”

顾谌目光转冷：“我做事，需要你来教吗？”

姜蜜连忙站起身，做出一副认打认罚的姿态：“boss，我这就把邀请函拿过来？”

她小心翼翼地觑着顾谌的脸色，跟个受气小媳妇一样。

顾谌只觉碍眼极了，厉声道：“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