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飞花楼，大街之上，谢长夜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示意谢无逸松开自己的手。

谢无逸和谢长夜虽然都是常服，可相貌出众，走在街上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再加上拉着手，周围人的目光，几乎是一下子黏到了他们身上。

轻捏了捏谢长夜的手，有些不舍的松开之后，谢无逸又往谢长夜身边靠近了一步，似乎是在讨要不能拉手的补偿。

“下次，不许再见沈北辰。”谢无逸想起刚才飞花楼听到的话，还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

“知道了。”谢长夜笑着应声。

可一听这轻松随意的语气，谢无逸就知道，谢长夜是在糊弄自己。

“谢长夜，你是不是也觉得，朕脾气差？”谢无逸停下脚步，看着谢长夜。

谢长夜之前总是害怕自己砍了她的脑袋，难道说在她的心里面，自己就是个脾气差，动不动就砍人脑袋的皇帝？

“没有。”谢长夜也停下脚步看着谢无逸。

现在想想，她之前虽然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会犯下欺君大罪。但是偶尔忍不住时，还是会把谢无逸给气的不轻。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潜意识里面就已经觉得谢无逸不会因为一时恼怒，而真的严惩她。

四目相对，谢长夜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真诚，没有什么撒谎或者敷衍的神色，谢无逸心头这才畅快了些。

“哼，还算你有点良心。”

谢长夜脸上的笑意更浓，又看了看谢无逸的一身青色长袍，心思一动，开口道：“皇兄，其实你穿玄色衣袍的时候，也很好看。”

谢无逸愣了一下，挑眉开口：“你说的是真心话？”

“是。”谢长夜点头。

自己之前说喜欢人穿白色长袍，也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后来，她又故意提到了段沐风，现在谢无逸倒是不再穿白色长袍了，只不过也不再穿平常的玄色，而是会选一些淡色的，都是他以往未曾穿过的颜色，只怕也未必真的喜欢。

谢无逸勾起嘴角，心头笑意漾开，愉悦非常，“你若喜欢朕穿玄色，朕回去便换了。”

谢长夜也忍不住笑着挑眉，点头应了一声。

两个人这才转身继续往前走，谢无逸嘴角一直上扬着，分明是心情大好。

但还没走两步，一旁突然冲出了一个玩闹的小姑娘，一下子撞到了谢长夜的腿上，然后摔得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