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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2 / 2)

作品:《所有人都想扒我马甲

定北侯叹气:“当然不能放任囡囡在这虎狼之辈的身侧!且等为父回府取一物!”

卫老二这时问道:“父亲,首辅他究竟想要什么?”

定北侯抿了抿唇,但并未答话,眼下只能暂时这么办。

顾九年还能要什么?他是想要卫家的兵权!这虎狼之辈,真真是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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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大门外的巷子斜拐处,萧渊和沈浪二人眼睁睁看着卫家父子几人又相继离开。

可恨,顾府方才被卫家护院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他二人半点消息没有听到。

沈浪狐疑:“王爷,你猜,定北侯为何又气冲冲的走了?他今日来顾府又是为了什么?我方才瞧见九姑娘入府了。”

萧渊眉头紧拧。

他心头的疑惑一时解不开,他就一时难以平定心思:“本王怎知?!”

隐在暗处的暗卫甚是惊讶。

主子带回来的九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仿佛人人都对她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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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扶柳战战兢兢的立在床榻前。

今日的这一幕,真真是吓坏了她。

而此时此刻,首辅大人也来了厢房,扶柳不敢直视首辅的脸,但能够感觉到落针可闻的可怖气息。

许久没有听见动静,扶柳稍一抬眼,就看见首辅的双眼直直的凝视着榻上的人。

这眼神太过凝重,仿佛是盯着猎物的野兽,只要他愿意,猎物必定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

扶柳心尖一跳,不知为何,即便首辅什么也没做,亦是什么也没说,她还是心惊肉跳。

就在这时,榻上人突然梦魇了。

少女的嗓音像是充斥着愤然与怨恨:“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施言猛然间睁开眼来,她惊坐起。

顾九年上前一步,眉眼极淡:“你要杀了谁?”

施言额头冒出薄汗,仰面与顾九年对视,她脑子里浮现出来的那些记忆,皆发生在她临死之前,她身上穿着嫁衣,便是成婚那一日。

卫远承,是为了助她逃脱,才废了双腿……

究竟还发生了多少她不记得的事?

施言双手揪紧了被褥:“首辅,侯爷一定会将我带走。”

顾九年眯了眯眼,察觉到她在故意岔开话题:“本官并非一定要留着你。”

这是什么意思?

施言脱口而出:“……大人是想和侯爷讨价还价?”

顾九年突然觉得,这少女太过聪慧。

倘若阿言还活着,他们的孩子也该有这么大了吧?一定会像极了阿言,聪慧机智。

他好整以暇的俯视着她,眼神不含有任何温度:“本官养了你数日,总不能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果然如此。

施言暂且不知道顾九年想要从定北侯那里得到什么。

不过,她这具身子的原主,既然是定北侯的女儿,她如今占据了她的身子,有必要回到侯府,完成原主的夙愿。

至于以后的事,她再慢慢算计。

施言故意揶揄:“这下可如何是好,首辅日后离世,不能再带上我一块了。”

呵,还会挑衅他?

倒是长了一身的刺,还很坚毅。

顾九年突然轻笑,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他已经许久不曾这样笑过了。

“我若想留下你,便是十个定北侯也奈何不了我。”

言下之意,是他不想要她了,所以才会允许她离开他身边。

多么狂妄又自以为是!

换做以往,施言会用实际行动,让顾九年知道,她和他之间,她才是在上面的那一个。

然而如今,她不能暴露身份,只能抱紧了自己的小马甲。

这时,门外想起了响动,施言听见了定北侯气急败坏的声音,她与顾九年对视,她美眸一闪,忽的惊慌失落的大喊:“首、首辅……不要!我再也不敢了,首辅莫要打我!呜呜呜……”

少女的声音传出门外。

这求饶声真真是可怜楚楚,叫人闻之泪落。

定北侯登时心疼的难以自控,当场爆了粗口:“好一个狗娘养的顾九年!老子才走没一会,就这样欺我囡囡!我卫家再不济,也有十万兵马!”

大不了,背上大罪,踏平了顾府!

他真想这么干,并且在脑子里演练了一遍。

卫长公子行动不便,卫老三和卫老三也不能忍了,父子几人直接推门而入。

此时,就见少女缩在床榻,墨发倾泻,她抓紧了被褥,一副担心竭虑,哭红了眼的样子:“我、我怕,首辅别……别那样对我,我不想当令夫人的替身。”

“……!!!”

好一个不知廉耻的顾九年,竟拿侯府千金当替身!

定北侯握着宝剑,脑子里只想砍杀了顾九年。

卫二瞧见小妹吓成那样,也没了平日里的清风朗月之态,对顾九年横眉冷对:“首辅,真是没想到,名义上追悼亡妻,守身如玉,背地里对一个小姑娘如此残忍?!亏得我卫家今日找上门来了!”

卫三年纪不大,还未弱冠,但为人一惯持重,此刻也是不能忍:“首辅,我妹妹云英未嫁,首辅只怕不宜出现在这间屋子里吧!还请首辅出去!”

扶柳:“……”她真是大错特错了,原来真正可怕的人不是首辅,而是九姑娘……

顾九年:“……”

此处好像是他的府邸,黄花目前也是他的人。

但,他当然不会留下来被众人唾弃。

顾九年离开之前,看了一眼床榻,只见少女仅仅露出一双滴溜溜、湿漉漉的大眼,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顾九年掌心莫名生痒。

定北侯保持着家主该有的仪态,但语气已经是十分不满:“首辅请吧,本侯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顾九年的视线终于从少女身上移开。

他不屑于口舌之争。

便是他欺负了黄花,那又怎样?谁能奈何得了他?

这厢,顾九年与定北侯单独去了书房谈话。

无人知晓,他二人之间究竟谈了些什么。

等到定北侯从书房出来,他已是一身薄汗,仿佛刚才与人酣畅淋漓的打了一架。

然而,顾九年却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首辅大人,面容无波无澜。

“父亲,囡囡已收拾妥当,就等着您一道归家了。”卫长公子道。

他很疑惑,父亲到底答应了顾九年什么条件,但父亲不肯坦白,他多问也无益。

施言稍作梳妆打扮,但眼眶依旧红红的,像极了被人欺负过的少女,她望向顾九年:“首辅,扶柳我就带走了。”

顾九年对一个婢女完全没有兴趣。

不过,奇怪的是,方才将两份卖身契交到定北侯手上时,他心头略过一丝异样,但不明显。

顾九年点头。

施言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顾九年唇角一抽,他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目送着卫家一行人离开。

不得不说,能用九姑娘换来他想得到的东西,的确让他惊喜了。

常鸣上前,神情为难:“主子,卫家人都走了,九姑娘她……她当真不回来了?可是她、她……”她明明就是夫人啊!主子将来看别后悔。

顾九年眯了眯眼,对常鸣的话置若罔闻。

所以,一开始是萧渊几人联手,将那女子送到他眼前,她竟然又是定北侯之女,萧渊知道此事么?

萧渊真是个呆子,十五年过去,越发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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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切——!”

正与沈浪在茶楼饮酒的萧渊,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定有人在背后诋毁他,萧渊暗暗的想着。

此时,一穿着锦衣,头戴瓜皮帽的男子上前,道:“王爷,打听清楚了,定北侯刚刚接回了寄养在外十年的女儿,那女子其实就是九姑娘!”

萧渊一怔,沈浪也明显吃惊。

九姑娘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卫家女?

沈浪灌了一口酒压惊,问道:“九姑娘竟然是侯府千金,我说王爷,此事,你之前难道一无所知?”

九姑娘终于逃出了魔爪,萧渊心情好,他似乎忘了,此前便是他亲手将九姑娘送到了首辅手中的。

萧渊:“本王岂会知?”

他若是一开始稍稍留意,也不会将九姑娘送出去。

真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沈浪拧眉:“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他猜来猜去,万没有猜到这一重。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九姑娘再也不是顾九年的人了,她既是侯府千金,又未许配人家……

沈浪突然一声猛咳,被自己的臆想吓到了。

他敢肖想么?

以前倒是想过,只可惜败给了顾九年。

萧渊狐疑的看着他:“沈大人,你在想什么?”

沈浪饮了酒,遮掩微微泛红的面颊:“没想什么。”

萧渊看了他几眼,总觉得沈浪有事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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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午时过后。

顾九年尚未用午饭。

婢女端上饭菜时,他只觉一阵索然无味,毫无食欲。

不得不说,黄花的手艺当真不错。

顾九年没什么.欲.望,口舌之.欲.亦然,但面对着一桌菜色,竟察觉食之无味。

“撤了吧。”

京城今年的孟夏似乎格外热,他内心烦闷。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梅苑,顾九年推开门扇,入眼还是熟悉无比的画面。

婚房是他亲手布置,每一处皆刻入了他的脑子里,顾九年迈入屋内,像是久归的故人。

还是如往常一样,只是进来待上片刻。

目光落在梳妆台上时,顾九年眸色一滞,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他的神经,他怔然稍许过后,猛然低喝了一声:“来人!”

守门婢女急忙低垂脑袋走来:“大人。”

顾九年清隽的面容露出些许急躁:“谁来过这里?”

婢女不敢隐瞒,如实禀报:“回大人,是那位九姑娘。”

顾九年剑眉紧蹙,这些年无人敢踏足梅苑半步,他倒是忽视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女子。

她为何要拿那只匕首?

顾九年的记忆不会出错,别说是搁置在梳妆台上的匕首,就是婚房内少了一条枕巾,他都会知道。

从梅苑一路疾走到了垂花门,常鸣等人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小厮领着一酒楼小二过来,小厮为难道:“大人,这小二说,九姑娘今日中午在酒楼赊了账,记在了大人您的名下。”

顾九年面色紧绷,没有搭理那小厮,大步径直往门外走,直接吩咐车夫:“去定北侯府!”

常鸣:“……”主子这个时候去定北侯府真的合适么?

他真担心主子会被轰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顾九年:我的心,它好乱~

施城:准备礼物,我要去见表妹。

沈浪:许久没有拜访定北侯,今天是个好日子,可以去走动走动了。

萧渊:我与定北侯夫人是亲戚,233333~

定北侯:→_→来人,关门!放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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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V后第一章奉上,每隔一个小时定时发一章出来哦~今天稿子都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