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王大同将两个滴水的纸人，揉成一团，塞到旁边座位上中年男人口中，还将一个小玉瓶扔他身上。

“都吞下去！”

中年男人强忍着反胃的冲动，一口咽下那团黄纸，再倒出瓶子里的药丸吞下去。

腥臭的江水味，让他眼泪都流出来。

“老田，你跟我多少年了？”王大同看着田中农的眼睛问他。

田中农的脸色惨白，豆大的汗水从额头留下来，渗入眼中辣得生痛也不敢抬手去擦。

“老爷……我……我跟随您……已经……已经二十一年了。”

田中农颤抖着回答。

“二十一年，那年刚好是一鸣出生，不知不觉过去那么久了，他们都长大了。”王大同话里有话。

田中农知道，王大同是对王一鸣兄弟两个，背着他做了很多让他不满的事而生气。

只是现在他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敢替他们说好话。

事实上田中农心里也很委屈，阴阴拿出五十万，请的是一流的飞贼，到头来是这样两个地痞，没偷到寿元丹不说，还拿假药来糊弄他。

这两个混蛋真是死有余辜！

田中农不知道他这个单子，已经被转包了三手。

在汉阳还有人敢欺骗田大管家，以后不卸他两条腿难解心头恨！

“老爷，我知道错了。”田中农祈求主子原谅。

这些年他把王家内外事务，都处理得妥妥帖帖，再怎么样王大同怎么也不会，因为这一次失误抹杀以往的功绩吧。

“你说说，错在哪里？”

“我不应该瞒着你，做这些安排，可是我只想拿到药，让老爷早点摆脱疾病困扰。”

“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有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钱是谁给你的？”王大同露出轻蔑的微笑说。

田中农大惊失色，没想到二太太给钱他，叫他安排人偷药的事王大同也知道。

“是二太太。”

他不敢多说，怕言多有失。

“我还没死呢，这王家的牛鬼蛇神都现形了。老田，你帮我王大同那么多忙，也该回家享享福，阴天我给你一笔钱，你离开汉阳，不要再回来了。”

王大同说的很平静，但是田中农知道，不按他说的做，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他木纳点点头。

王大同没再看他，用拐杖点了点司机的肩膀。

“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