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六章(2 / 3)

作品:《顶流他竹马去选秀了!

说对了什么?

工作人员说,“到时候确实计划有一个桥段,是从楼上露台放□□下来,呼应你们的歌词。”

大家这段时间里早就把《灯塔》这首歌都唱腻了,一听选管这么说,立马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段歌词。

程风钰哼着调子,苏渊低声唱起来:“voyager,”

(旅人,旅人)

“you’”

(你要向着有光的地方奔跑)

“”

(听说灯塔给你指出光明尽头自由的方向)

“庄想的唱段。”齐北圳说。

庄想笑眯眯地点点头。

“既要放□□,到时候会有人需要顺着个□□爬上去吗?”其他人联想。

庄想脑瓜顿时一疼。

如果真有这样的策划,第一个可能性就是他。

工作人员比他们还震惊:“怎么可能!这太危险了。而且个露台栏杆可经受不起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

节目组只是为了赚钱,可不想因为搞新意弄出什么难以搞定的新问题。

庄想默默松了口气。

人生艰难啊,哎。

工作人员乐呵呵:“说到这个确实要提醒你们一下,个栏杆可不要乱靠。虽摸着牢靠,但是其实是塑料制品,小心一点,别浪。”

塑料?

程风钰闻言收回自己刚刚的评论,说道:“迪士尼公主的阳台可不会是塑料做的。”

其他选手就笑他:“你还真想当公主?”

还有人举手兴致勃勃地问:“老师,到时候公演这些东西能来得及撤走吗?”

工作人员一脸混不在意的轻松:“你们多拉会儿票,pd多哔哔两句不就行了吗?”

好……好像很有道理。

参观完舞台景观之后,工作人员问询他们有没有什么问题。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齐刷刷望向庄想。

庄想咳了咳,挠挠头发:“我努力。”

他也不敢笃定地下结论。毕竟他对于自己的壮况也清楚,硬要逞强谁也料不到会发生什么奇怪的结果。

苏渊担心:“实在不行,弟弟在下面唱歌,别上去了。”

工作人员:“这样不好吧,舞台都设计好了,你们都在上面,一起上去一起下来不好有例外……”

工作人员的话还没说完,齐北圳打断他:“话虽如此,还是安全性最重要。节目组也不想闹出什么社会新闻吧。”

这个确实。

工作人员没说话了,看向庄想。

庄想却并不甘心放弃这样一个机会,道:“给我点时间试试。”

大家一致同意。

尝试的后果不尽如人意。

庄想走楼梯的时候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只要一站上灯塔露台,看到让人晃神的高度,就感觉感冒发烧一般晕眩。

像是有斧子在脑海中千锤万凿,一种麻木的痛苦伴着难以忽视的寒意,一瞬间就把庄想拖拽回了多年前个孤身一人的雨夜。

多次尝试依无效,庄想满头冷汗沁湿了鬓角,雾蓝色的发丝被润出一种偏深的色泽。

他白着嘴唇推开程风钰,努力稳住呼吸,道:“没关系,我没事。”

没事?这样子哪像是没事。

苏渊温和的面孔难得一见地严肃起来,他眉蹙着,认真道:“这不对,弟弟。你总说我报喜不报忧不好,既你明知这样会让其他人更担心,麻烦你不要这样做。”

庄想一愣。

程风钰叹气。

就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要么克服,要么说服选管更改舞台设计,可后者在之前已经被庄想拒绝掉了,前者看起来又是这么艰巨。

工作人员只能道:“回去再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取消,虽宏观来看有些可惜,但是还是身体重要。”

庄想揉了揉眉心,压制住心中不断翻涌的烦闷,只轻声说道:“我会尽力找到解决办法,不耽误舞台效果的。”

程风钰不认同地拉长音:“弟弟!”

庄想抬眸,报以一个安抚的笑容。

程风钰却一愣,敏锐地察觉到这时候的庄想与之前有所不同。

似乎有点犟。

他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哪怕明知道是在钻牛角尖。

这可真说不上是优点还是缺点啊……程风钰在心里咕哝。

参观结束之后离开,庄想在拐角看到项燃的身影,不由得有些意外地眨眨眼。

说起来真是奇怪。

庄想开始觉得项燃真的如他之前所期待样“无所不能”。至少,他总是会在庄想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像一个永远守候的温柔骑士。

远处的彩光映在项燃轮廓深邃的面颊,只掠过淡淡的冷意。

见庄想过来,项燃站直身子,目光有些微闪烁,道:“今天带你去个地方,我们去试试找到解决办法。”

庄想一愣:“晚上还有练习。”

他还是队长,更不能轻易松懈。

苏渊道:“去吧,弟弟现在的live没有什么问题了,适当放松才能更好地找到舞台状态。”

其他人也纷纷迎合。

“对啊!没关系的,我们自己也能练!”

“放心啦放心啦~~”

庄想只好点头。

可他万万没想到,项燃所说的地方,居会是游乐场。

霓虹的彩灯在黑夜之中一闪一闪发着亮。项燃还很大气地包了场,现在这个点,平时应该非常热闹的游乐场里一个人都没有,零星几个工作人员仍坚守岗位,体验平时不曾有的寂寞。

庄想插着口袋扭头看他:“难道你是想带我放松心情吗?这好像没有用。”

“当不是。”项燃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越是害怕什么,越是要敢于面对。”

庄想点点头。

这也是庄想行事一贯的准则。

庄想允许自己害怕,但是他最不能接受退缩。

项燃把手递给他,轻声道:“来。”

庄想低头,看摆在咫尺之间的只熟悉的手,抬起手抓住,问:“这是什么仪式感吗?”

项燃掌心微凉,攥着他的指尖温度却意外的灼人。他轻轻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庄想和他掌心相贴,难以描述地感受到一种温暖的安全感。

好吧……确定挺有仪式感的。

项燃拉着他到了游乐场里一个特殊场地,是据说很网红的个蹦床设施,各种高度都有。

庄想又开始头疼。

项燃显已经来过这里。黑暗的环境里,他轻车熟路地从口袋里拿出遥控器,开了顶棚的一个小灯。

庄想:“只开一个?”

“不么亮的环境能让你更放松一些。”

庄想叹了口气。

的确。

意识到项燃带他来的地方竟是蹦床的时候,庄想整个人都开始紧绷。

视野有限,的确让他放松很多。

庄想站到台子边缘。

项燃握着他的手更紧了两分,似乎寄希望于用这样的动作传输安全感。

庄想低头往下看。

没有改变,依是仿佛天旋地转的眩晕。但因为有项燃的支撑,他没有往后倒。

项燃说:“别怕,我会接住你。”

庄想无奈地松了口气,在黑暗中垂着眼眸安静站立,好一会儿都没动静。直到项燃低声喊出他名字的时候,庄想才回过神扭头看向他,神色带有让项燃既熟悉又陌生的冷淡。

他似乎有感而发:“小时候我不怕高的。”

项燃没有多说,给他足够的倾诉空间。

“后来怎么会怕?”庄想手指轻轻摩挲项燃的手背,潜意识想和他贴得更紧,他道,“因为一些让人困惑的私人恩怨,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被推下山崖。”

真想不通。

害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快感呢?

庄想漫不经心地想。

他至今还记得,在难以置信的眩晕中他不断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