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皓文笑说：“其它礼物没有备，你不要说我这个上司小气就行。”

上司......莫皓文这算是间接地告诉自己，他已接受了她的话么。

“听说，他跟你正式求了婚？”莫皓文问。

不及林佳佳应话，莫皓文却是带着几分落寞地道了，“佳佳，我有时候很羡慕他。其实我也曾想过要用道德捆绑你跟我在一起，可看着你和他一起的开心样子，又狠不下心。所以，我们还是做朋友，做上下属。”

想想莫皓文这些年对自己的照顾，林佳佳心头微涩，声音也微哽，“莫皓文，对不起。”

莫皓文没有立即出声。

半晌，他温和道：“继续去聚会吧。生日快乐。”

挂断电话，林佳佳抹了下微湿的眼角，暂时不想进去包房，便想着站在走廊窗口处透下风。

抬起头，还没走，却见得傅世瑾站在了身后不远处。

大概是喝了酒闷热的缘故，他的衬衣衣扣解了两颗，袖口也微微挽起，露出了手腕上的黑色腕表，及精健的肌理；此时站在走廊边，身形颀长，俊彦斑驳不明。

林佳佳调整了下表情，有意轻松：“偷听人家说电话不是个好习惯。”

傅世瑾靠近林佳佳，拨高的身材压来，林佳佳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傅世瑾顺势将她抵在墙边，单手撑壁，一手随意地叉腰。

对上他墨黑的眸子，林佳佳以为他会质问或是不高兴之时，傅世瑾轻启薄唇吐了两字，“我改。”

林佳佳：“......”

林佳佳禁不住脱口道：“刚莫皓文打来电话祝我生日快乐，还说会以上司之名送个蛋糕过来。”

听言，傅世瑾单手抬起了林佳佳精巧的下颌，低头在她唇上轻印了一下。

“不用向我解释。你这几年受了不少苦，独自带着孩子，如果没有莫皓文的帮助，日子会更难。我该感激他才是。”

“......”林佳佳想，傅世瑾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反省得这么快？以前她每次跟莫皓文接触，他不都像被踩到尾巴的狮子么，转性了？

看出林佳佳所想，傅世瑾额头抵在她额头，沉冽道：“吃醋是因为害怕你被人抢走。林佳佳，你以后要对他笑可以，也得多对我笑。”

林佳佳：“......”

傅世瑾一说话，轻微的酒气喷来脸上；林佳佳想，大概自己也是醉了产生错觉，她竟觉得傅世瑾这话里带着撒娇与委曲！

顷刻，傅世瑾离了她额头，墨染般的眸中有着点黯然，他低声道：“林佳佳，你心中的担忧我清楚，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不能改变。母亲的离开确实是个打击，这四年我不曾打听过你任何消息、不去找你，并非我在怨你，而是无法原谅自己。没有及时处理好关系，没有预防意外发生，还让自己失去了你。”

此情，此景，此人，此话，令得林佳佳生出丝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