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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2 / 2)

作品:《穿到未婚夫黑化前驯服他

*

从那天以后,今牛若狭经常来找我。

他带我去逛镰仓的庙会,看到什么都要给我买一个。

苹果糖,棉花糖,柿子饼……我怕吃胖,便拒绝了:“我不吃。”

“不吃就举着。”他丝毫没有停下买买买的意思。

吃的都买了,他就继续买玩具,小豹子挂件、小兔子玩偶、小狗印章,小猫帽子……我举不动了,他就帮我一起举。

他的小弟们也与我逐渐熟悉,有的竟然瞎喊,叫我“嫂子”。

我没有脸红,因为我知道要是脸红,我就输了。

我要报复回去。

于是我喊对方:“姐夫。”

互相喊呗,谁怕谁!

小弟不恼,笑嘻嘻地说:“谢谢嫂子给我安排女朋友,明天带我去看你姐姐呀。”

比脸皮厚,我是初级选手,哪里是他们满级大佬的对手。

今牛若狭就在旁边看着我们斗嘴,当我斗不过了,他就会笑着帮我说小弟几句,叫他们消停点。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我被不良少女找上。

作为煌道连合的总大将,今牛若狭打架厉害,长得又帅,在不良少女里很受欢迎。

我本来没打算理她们,但为首的女生告诉我,她是今牛若狭的前女友。

这位前女友用我的手机给今牛若狭打了电话,等他匆匆赶来时,不良少女们早就被我……嗐,被我家的保镖收拾了,整齐利落地捆在了公园的椅子上。

我坐在秋千上,慢慢地荡着。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是今牛若狭见到我后说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话是解释,“她不是我的前女友。”

“这么多个呢,用不用再辨认一下。”

“不用了,认识芙柚子以后,我没有和别的女生来往了。”

我看了那些不良少女一眼,说:“若狭君,你不要喜欢她们,以后也不要找她们。”

他微微一笑,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遵命~”

我抬起头,继续说:“你也别来找我了。”

他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我重复了一遍:“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不遵命。”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不开心的表情。

但是,我不能再逃课了,也不能再被家里提醒了。

【你是长女,这样荒唐下去,怎么给其他人作表率?】

【不良少年就是一群给社会添麻烦的产物,你也要和他们一起堕落吗?】

……

“因为我喜欢第一名。”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黑夜里落寞地响起。再不拒绝今牛若狭,以后可能再也无法拒绝了。

四平八稳的生活需要一点冒险,但生活本身并不能变成一场冒险。

他有他的肆意,我有我的责任。

“打架第一名行吗?”

看得出来,他努力想使我们的谈话变得像平常一样轻松。

我摇了摇头:“不行。”

“找书第一名呢?”他垂眸,“你想要弗兰西斯?培根的哪本书,我都能最快给你找到。这样也不行吗?”

“我家里不允许,除非你回去读书,不再当不良少年,不再抽烟喝酒,不再打架,服从学校的管理……”

我说不下去了,我先替他感到痛苦了。

“打蛇打七寸是犯规的啊,芙柚子。”

“笨蛋,你是白豹,又不是白蛇。”

我从秋千上站起来,望着他的身后,那里有等候我的管家,“家里让人来接我了,我回去了。

你少抽点烟,少喝点酒,多吃点水果和有营养的东西,骑机车记得戴头盔,要是被抓了,进警局态度要好,不要和警官先生吵架,忍一忍就过去了,那样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了。打架别把人打死了,打死了要坐牢的,也别打残,下手要知轻重……”

我应该是哭了,因为今牛若狭伸手擦了擦我的眼角。

我不放心,“你读书不好,记性肯定不好,我说这么多,你能记住吗?”

“我记住了。”他第一次没有笑,表情却依旧温柔,“我不会犯法的,更不会去坐牢的。”

我走得很慢,和他第一次来京都找我,我摔伤了膝盖时走得一样慢。

好像走得再慢一点,就能被时光遗忘,成为一个时间的逃犯。

我赖着不走,最后是他摸了摸我的头,劝说道:“回去吧,我看到你妈妈了,别让她对我产生不好的印象。”

“……你不能坐牢啊。”

“别担心,不会坐牢的。”

走出公园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坐在我刚才坐的秋千上,坐在泼墨般的夜色下,一个人低着头荡秋千。

自此开始,他再也没来泉心中学找过我。

邮件回复的也很慢,秒回变成了几天才回一个语气词。

再后来,我出国读书了。

年纪渐长,谈了很多次恋爱,男友都是与我一样喜欢看书,从不打架的人,我过得很开心,分手时哭的永远不是我。

我很少会想起今牛若狭。有时候甚至会怀疑,我认识过这样一个人吗?

答应兰先生的求婚后,我和表妹大冈红叶很难得地闲聚,她提到了今牛若狭的名字。

今牛若狭。

我觉得恍如隔世。

红叶说在我生日那天,他其实来找过我,带了很多礼物,从一岁到一百岁的都买了。

他是刚打完架赶来的,白色的特攻服上全是星星点点的血,远看就像是雪地里洒了一把揉碎的梅花,又危险又美丽。

红叶还说,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善良的不良,芙柚子明明是个连兄弟姐妹的礼物都收不到的讨厌鬼。

但是红叶当时比我还小,比我更心高气傲,她说出了一些家里长辈想说的话,今牛若狭一言不发地听完,留下那些礼物,悄悄走出了我的世界。

没有撕心裂肺的痛苦,也没有需要消化百年以上的遗憾。

他给的基本都是小打小闹的时光。

我偶尔会在辗转难眠的深夜里,想起坐在他的机车前面,穿过湘南海岸线的日子——不坐后座是因为我会睡着,他怕开着开着我就掉了,还要返回去捡人。

一次雨后的清晨,我们在海边等日出,太阳蹦出海面的一刻,极其壮观,极具冲击力,我回过头,却发现今牛若狭是看着我的。

“你快看日出啊。”我兴奋地对他说。

“日出看太多次了。”他在初秋稍凉的风里微笑,“我现在比较喜欢看你。”

第一缕阳光吻上了他的脸,他说:“我想一直看着芙柚子,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