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天一声冷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启连摘星辰，将夜空中那些黑暗的空缺一一填补。

但随着星河流淌，又会出现新的黑暗空缺。

于是，她又忙碌起来。

玉葱般的手指，舞动着，乐此不疲。

这似乎是她平日里唯一可以拿来打发时间的事情。

“对了。”

启忽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说道：“他们马上就要醒了。”

“等他们回来，你觉得我们，会有什么下场？”

“你害怕吗？”天冷冷道。

启：“你知道我无所谓的。”

天握住剑柄，俊朗的五官变得阴沉，“天，是无敌的。”

“即便那些古老的神明醒来，也必将在臣服在天的面前！”

启：“……”

“在他们那个山海时代，混沌时期，可有不少人斩破过天。”

“尤其是那位手握巨斧的神明，你不怕吗？”

天：“……”

沉默半响。

天忽然冷笑了一声，随后说道：“所以我才利用那些愚蠢的邪魔，让这些所谓的神明，永堕黑暗。”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神。”

“那就是，我。”

启的睫毛动了动，随后看向天，眼中多有复杂。

这时，天靠过来，伸手想要抚摸启的发髻，但却定住。

最后又缩回了手。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道：“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你不必如此执着……”启的声音中，多了些许无奈和伤悲。

“不，不是执着。”

天沉着声音说道：“我们不是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我不是，你更不应该是。”

“我会带你去看天涯海角，跨越星辰大海，去往无边无际的真实世界。”

“我会带你去感受花草的芳香，阳光的温暖……”

天越说越轻。

最后连他自己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