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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3 / 3)

作品:《香肌玉骨[民国]

哀而不伤吗?

她为什么不能哀,又如何不能伤。

不管怎样,许心仪的方式是她能接受、并且带着好意的。

冯香婷放下茶盏,诚心诚意的与她道谢。

许心仪摇摇头,抬手选取了新的茶叶,煮茶泡制:“香婷不必,我与你心境无二,如有心火,每日晨起时,我都会为自己煮一盏茶,希望自己内心能得以片刻平静。”

冯香婷不懂,许心仪家境良好,父亲从政,官风正直很受百姓追捧。

而且她父亲只有一房姨太太,并且无子女,许心怡从小也算得上蜜罐子里长大的,现在却说她的心境,如她一般每日如心火沸燃。

许心仪说她泡茶不是为了品茶,而是煮茶的过程:

赏茶煮茶,嗅茶品茶,

这些,足以让她有一日的平静惬意。

她不懂许心仪为何会有这样的心境,她们之间,并不算亲密,泛泛之交罢了。

而如今,许心仪却用自己的方式,在劝慰她对阿妈的伤情,她怎样都是要感谢的。

她们正闲谈着,一道男声却突兀地响起,音色有一些低哑:“心仪。”

她们随声望去,

冯香婷认得那男人,葛迦优。

她与葛迦优并无私交,也不相熟,正待转身,却蓦然被一抹肩章牵引视线。

那里笔挺的坐了一个男人,男人背对着她,似是低声地再与身边的人诉说着什么。

灯光又太暗,她见不到他的模样,更看不清他的五官,她能窥探一二的,只有男人宽厚肩膀上,露出的一角肩章。

肩章菱角锋利,竟让人有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尽管她未曾靠近,

但她也知道,那是蒋延礼。

挺拔坐在那里的男人,穿了一身让人肃穆的军装制服,似是刚刚到的原因,搭在桌沿上的手掌,还戴着未来得及脱下的黑皮手套。

蒋延礼,那是冯聘婷丧心病狂也要嫁的男人,那她就一定要得到他。

冯聘婷妄求的,奢望的,

她都要夺走。

她不愿太过刻意,太刻意只会惊动蒋家人,她要的,是未雨绸缪,以及不动声色。

其实几天前,她就知道蒋延礼回来了,但她一直未找到合适的机会,与他结一场良缘。

比如现在,她也不觉得,这是个好时机。

她平静的转过身,温和道:“心仪,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