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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秋风缠》请肖童与安大汉一起吃点。可是他们哪里吃得下啊。
肖童这才发现迦罗遥竟陪了他们一夜,不由十分过意不去,道:“罗老爷,不如您先回去吧。我大嫂看样子还要过段时间才生。”
迦罗遥摇了摇头,低头用膳不语。
安大汉魂不守舍,竟然到现在还没发现罗老爷就坐在自己对面,无知无觉地被肖童塞了两个包子下去,眼睛还盯著里屋的房门。
“啊──”
忽然里屋传来一声奋力的尖声,肖童差点被包子噎住。
“哇……哇哇……”
随後婴儿嘹亮的啼哭声,振奋了众人的心神。
小游母父兴奋地跑出来道喜:“生了生了。是个小子。母子平安啊。”
安大汉大喜,就要闯进去,
被小游母父拦住道:“别急别急,等收拾好你再进去。再等等。”说著又转身进了屋。
“恭喜大哥!”
肖童也兴奋起来,与安大汉一起守在门口翘首以盼。
终於一炷香後,小游母父抱著个小小的繈褓出来了。二人立即凑上去看。
迦罗遥静静地坐在一边,
他的眼神很温和,
看著肖童兴奋欣喜的样子,心下忽然有些难受。
只是旁人的孩子,他就这麽喜爱非常,
若是自己生梦儿时他也在,不知该如何兴高采烈了。
迦罗遥心中一痛,
看著肖童兴奋欣喜的样子
想到瞳已经忘记他曾经是多麽期盼著梦儿出世了。
那时他摸著自己的肚子兴奋地与胎儿说话的样子仍然历历在目,他送自己的平安佛仍然挂在胸口,那枚象征著曾经爱情的戒指也依然戴在自己手上,但一切已经木是人非了。
“恭喜阁下喜得贵子。”
迦罗遥示意子荷推他上前,
他送自己的平安佛仍然挂在胸口,
向安大汉祝贺道。
安大汉这才醒悟罗老爷竟然大驾光临,
一直在自己的家中守侯,刚才不仅一起吃了早膳,现在还称自己为‘阁下’,第一个向自己道贺,不由又是激动又是感激,
现在还称自己为‘阁下’
结巴道:“多谢、多谢!罗、罗老爷,
现在还称自己为‘阁下’,
您要不要抱抱孩子?”
迦罗遥愣了一下,
由於事先没想到,他惊异万分的跑向了远方,
随即高兴道:“好啊。”说著伸手,小心翼翼地从安大汉手里接过孩子。
他抱得可比安大汉强多了。孩子稳稳地躺在他怀里,还在哇哇大哭。嘹亮的哭声与梦儿刚出生时那细弱的猫叫完全不同。
安大汉把孩子递出去,心里又是担心又是松了口气。要说这孩子实在太小太软,抱得他手都发颤。
迦罗遥见这孩子虽刚出生,
小心翼翼地从安大汉手里接过孩子。他抱得可比安大汉强多了。孩子稳稳地躺在他怀里,
但虎头虎脑,甚为强壮,
不由十分欢喜,道:“孩子可想好了名字没?”
安大汉和肖童齐齐一愣,赧然道:“没。俺是个粗人,不会起名字。”
肖童忽然灵光一闪,笑道:“大哥,正好罗老爷在这里,不如请罗老爷来起吧。”
迦罗遥一愣。安大汉已拍手叫好:“好!好!这次多亏了罗老爷帮忙,请罗老爷给俺家娃儿起个大名吧。”
迦罗遥迟疑道:“这不好吧……”
安大汉忙道:“罗老爷您是有身份有知识的人,能给俺家娃起名字是他的福分。而且您和卓大夫是俺家恩人,
俺感激您们还来不及呢……俺、俺不会说话。俺也不会起名字,麻烦您了。麻烦您了。”
他说得颠三倒四,
不如请罗老爷来起吧。”迦罗遥一愣。安大汉已拍手叫好:“好!好!这次多亏了罗老爷帮忙,
却十分真诚。
迦罗遥看了眼肖童,见他也正期待地看著自己,便点头微笑道:“好。那罗某就不客气了。”
於是安家小子便有了个很斯文的名字──安知恩。
肖童以为迦罗遥给孩子起这个名字,
是意喻自己与大哥要知恩图报之类,却完全不知迦罗遥是因感念当年安大汉将肖童从冰冷的曦水畔救起,另有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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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双儿此次生子,多亏罗老爷派了卓凌风来,不然如此难产,必然凶多吉少了。
转眼孩子满月那天,安大汉请来街坊四邻,大摆满月酒,还像模像样地给罗老爷送了请贴去。
送请贴的自然是肖童了。
他敲开罗家的大门,见新换了个应门人。而且这新人看见自己竟毕恭毕敬地,
一路引他进了大厅。
丫鬟恭恭敬敬地送了茶水上来,
还像模像样地给罗老爷送了请贴去。他敲开罗家的大门
下人们都对他很客气。
高管家进来,含笑与他打过招呼,道:“卓大夫正给老爷和小姐在後院诊脉,过会儿才能出来,还请公子小坐片刻。”
肖童忙道:“高管家客气了,
过会儿才能出来,
叫我阿童就可以了。”
高管家看了一眼,
微笑道:“礼不可废。还是叫公子好。”
肖童有些莫名其妙,忽然想起他刚才的话,
过会儿才能出来
关切道:“罗老爷和梦儿小姐怎麽了?可是身体不是?为何要卓大夫诊脉?”
“老爷倒没什麽,只是例行请脉。不过小姐最近有些暑热不适,卓大夫要仔细看看。”
肖童想起那个小可人,
安大汉请来街坊四邻,
心头揪住似的疼。
“可病得厉害?要不要紧?哪里难受啊?”
子荷见他如此关切,心道不愧是父女连心,
竟这麽疼惜。便道:“你不必担心,卓大夫正在看呢,应该没有大碍。”
肖童还是觉得担心。正好此时一个小厮进来,说老爷请他去书房。
子荷亲自领著肖童到书房门口,看了看他,
应该没有大碍。”肖童还是觉得担心。正好此时一个小厮进来,
欲言又止。肖童却没有注意,向他道谢後便敲门进去了。
迦罗遥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前,
正望著刚才他们走过来的长廊。他微微侧著头,优雅的脖颈好似有些纤细,鬓角的白发也十分明显。
肖童心里泛起微妙的感觉。
他觉得罗老爷实在是个很怪的人。明明只有三十来岁,容貌还很年轻,
优雅的脖颈好似有些纤细
但竟生华发。明明是个雍容高贵的人,却又避世隐居,寡言少语。
通过这几日的来往,
,
这位罗老爷不论谈吐、学识还是性情,明显都不是这个小镇子可以容纳的人物。肖童看得出他的身份必定很高,
这位罗老爷不论谈吐、学识还是性情,
也许是京里的大官,
安大汉请来街坊四邻,
或贵族世家,
这位罗老爷不论谈吐、学识还是性情,
但为何来这里?
肖童将小知恩的满月酒请贴递上,
这位罗老爷不论谈吐、学识还是性情
,
迦罗遥客气了两句,转动轮椅,将帖子放到书桌上。
肖童道:“我刚才听说梦儿小姐病了,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迦罗遥低声道:“梦儿从小身子不好,这次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