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轻声回道：“皇后娘娘并没有为难我。”

“那她……”

林斐想问皇后有没有说一些让她觉得难堪的话，可那些话到嘴边，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时间，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他们又走了许久，林斐才缓缓开口：“你有没有害怕？”

他的声音很轻，问出的话，却超出了他的身份。

云晚回想起那些人抓住她手臂的时候，那些人想划花她脸的时候。

她一开口，连语调都变了。

那时候的她，是真的有些害怕。

林斐听见云晚没有回他的话，要回头去看她，而少女越走越慢，最后停了下来，低着头停在那里，像是想事情。

“曲晚。”

林斐唤了她的名字，云晚抬头去看他。

“殿下。”

“我在问你，你害怕吗？”

云晚冲着他笑了笑：“刚开始看见皇后娘娘的时候，的确有几分害怕，可后来公主殿下来了，曲晚便不怕了。”

林斐听见云晚的话，也想起了今天自己派人去找林音的事。

也许是那一个举动，让林音意识到自己的皇兄很在乎她，所以才急匆匆的赶来救她。

他们兄妹俩感情很好，就连林斐在出征，林音还是会经常给他写信，而他每次看完，也会给她回信。

所以当她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她自然要去救皇兄在乎的人。

“这一次，的确是多亏了她。”

云晚向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公主殿下之所以会救我，也是看见了太子殿下的份上，所以这一次，又是太子殿下救了我。”

云晚说着说着，就跪在了地上，向林斐表示感谢。

这也是她学了几天礼仪，行的最大的礼。

林斐见她跪在地上，立即朝她走了几步，将她扶了起来。

“你现在是我东宫的人，救你是应当的。”

云晚被扶起来，低着头：“曲晚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人，若不是太子殿下多次相救，曲晚可能早不在人世了，所以此生，曲晚绝不会伤害太子殿下分毫。”

林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