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师徒再到夫妻。

在很长一段时间，夜玄都觉得，此后一生，都是嫦夕了。

可人心的可怕之处。

即便是他这位活了万古岁月，见证过无数险恶的万古帝师，也无法说清道明。

不。

他太懂人心，但更太过相信嫦夕和牧云两人。

以至于在两人背叛的前一夕，都没能察觉到异常。

又或者说……

那个九色人影手段过于惊人，将其中的一切痕迹全部抹除。

须知。

那时候的夜玄正处于巅峰阶段。

那个时候的夜玄，几乎可以说是除了葬帝之主和老鬼柳树之外最无敌的存在。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完全没有察觉到敌人的存在。

对方的手段，非常可怕。

甚至若不是有岁月盘的存在，他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夜玄看着天池之水，微微出神。

原本之前在幽鬼大世界，天域之门开启之时，他见了嫦夕，几乎已经是盖棺定论，那两个家伙就是背叛了他。

但是在看到那个九色人影之后，夜玄心中产生了一丝动摇。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让逆仇一脉先别现身，他要在这里等一下。

等嫦夕。

等牧云。

等他们来见他。

时间在缓缓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