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很温柔，说的话却让人打心底害怕。池翎戒备地看着他，“你…你想做什么？”杀了她灭口吗？

风晔莲嘴角轻勾，节骨分明的手抚上她的面颊，“师姐这么害怕，是以为我会杀人灭口？”

池翎没说话，眼神却在说——难道不是吗？

“如果是旁人知道这个秘密，我一定会杀人灭口，但如果是你，”他说着，忽然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啄一口，“如果是你，我下不了手。”

“所以只好让师姐忘了这件事，或者永远也说不出这件事。”

池翎闻言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忘了这件事，是要消除她的记忆？永远说不出，是让她再也说不出话？不对啊，说不出话她还能写；既要她永远说不出又不杀她，难道是让她变成活死人？

池翎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被人捏住下巴，迫使她仰头。

抬眸对上一双墨黑的眼眸，她心中一紧，慌乱移开目光。

风晔莲看出了她眼中的害怕却不解释，而是继续问：“师姐想选哪一样？”

“我可以都不选吗？我保证不会说不出去。”池翎苦着脸道。

风晔莲低低一笑，“不行，万一师姐哪天说漏嘴，我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池翎听到笑声，以为还有的商量，急道：“我可以立心魔誓，真的！我绝不会泄露。”

她实在不想被消去记忆，要是不知道‘小师妹’是男的还好，知道后再被抹去记忆，继续和他同食同寝，亲密无间，她想想就不自在。

再说瞧着他这样，指不定会趁她忘记此事的时候对她如何如何呢！

至于后者，她怕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选？

风晔莲低头凑近她，压低声音问：“这么说，师姐两者都不想选？”

池翎怯怯地看他，小声道：“可…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