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08(1 / 2)

作品:《前女友了解一下[快穿]

辛岚原以为自己解决了一些事情,可以睡个安稳的好觉,可是零九又给她送来了一个消息。

零九:岚姐,曼妃跑了。

辛岚:恩?

零九:正在移动中,目的地未知,不过按照她的武功,估计没办法飞出宫墙。

辛岚:那皇帝不是要生气?

零九:气着呢,让御林军搜查来着。

辛岚:她怎么出去的?

按理来说曼妃被软禁,门口守着御林军,那她是怎么跑的,从屋顶么?

应该不可能,曼妃的轻功还没达到那个地步,否则不会连宫墙也出不去。

零九:骗进来一个守卫打晕了,又让另一个进来,又打晕了,就这么出来了。

美丽柔弱的女人总让人生不起防备之心的,尤其曼妃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亏得吴严清不是个为美色所迷的人,纵使是美人,下手也是毫不手软的。

永远不要小瞧一个强大自信的女人,总是会有让人出乎意料的动作。

曼妃朝着宫墙的方向而去,那碍事的裙摆早就被她撕碎,露出小腿也全然不在意,她一定要从这里出去。

可惜她的暗道还未建成,也不清楚这吴国皇宫底下的密道在何处,否则就不用这么掣肘了。

她提气试着想要跃上屋檐,但是却失败了。

原本只学了一个皮毛,又已经疏于练习好几年,光是打晕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守卫,她就已经费了不少力了。

别无他法,她只好暂且藏起来。

可要是不能出去,藏在这里,迟早是要被发现的。

曼妃如同困兽一般,在宫里小心点躲藏着。

辛岚听着零九的转播,冷眼旁观着。

她唤来春月,同她低语。

春月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春月退了下去,门外的思彤扯了扯她的袖子,和她咬耳朵。

“春月姐姐,主子和你说的什么事儿啊?”

春月简单的同她说了说。

“这个呀,那主子怎么叫我不叫你,偏心。”

思彤这话也是笑言,只是佯装抱怨,毕竟春月比她多伺候这么些年,唤她去做事也是应当的。

“只是我恰好在门口候着而已,你下次也可以等在那儿,主子自然会叫你了。”

春月心细,早就发现主子没有什么偏爱,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谁离得近就叫谁。

“那下次我试试。”

思彤笑眯眯的说,去门口张望了一下,又坐了回来。

没什么大事,就是御林军搜查而已。

曼妃本来就不在这碧月宫,辛岚这里也没什么秘密,大大方方的任由御林军搜查。

只是坐在位置上问了一句,他们在搜查什么人。

“曼妃娘娘被禁足,现在却擅自逃了出来,微臣奉旨捉拿。”

“这倒是没瞧见。”

“主子,奴婢刚刚似乎瞧见了一个人,但也不确定是不是曼妃娘娘,背影像是被女子,打扮也不像是宫女,跑的很快,奴婢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

春月犹犹豫豫的开口,话里带着不确定的意味。

“可瞧见往哪边去了?”

春月指了一个方向,那御林军便朝着那个方向而去了。

碧月宫的大门又被合上,当脚步声远走,这夜里又恢复了安静。

思彤和春月抬了热水,辛岚解衣入水,开始洗浴。

对于曼妃的事儿,她且不关心,还没她洗澡这件事要来得重要,如果有结果,零九自然会告知她。

桶里的水温热,熨帖着肌肤,辛岚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白皙修长的手指拨弄着那水,将脖子也沉了下去,任由青丝浮起。

在她洗的差不多的时候,零九告诉她,曼妃被抓到了。

按照春月说的方向,御林军很快就找到了人,呈包围的姿态,曼妃根本无法逃脱,被压着来到了皇帝的面前。

吴严清挥退众人,待殿里只有她和曼妃两人的时候,走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跌坐在地上的曼妃。

“朕倒是小瞧了你,有这逃脱的本事,但既然敢逃,说明这肚子里的是个孽种,朕没有说错吧?”

吴严清两指抬起曼妃的下巴,看到她含着憎恨的眼眸。

“你恨朕?你有何资格?你入宫这几年,朕待你不薄,处处宠爱,可你是怎么对朕的?”

吴严清语气冰寒的说,想起自己吃解药调养身体,后宫竟然还无人有孕是这人动的手脚,就一阵恼火。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起自己这个美人的,宠爱赏赐样样不缺,可她居然对他的那儿动手脚,想让他绝了子嗣,覆了他的江山,又对他的其他妃子下手,心肠歹毒至此。

“已经到这个份上了,陛下就不必假惺惺的了。”

曼妃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脸上没有以往的楚楚可怜的眼中带雾的姿态,而是充满了阴狠。

“真当是个冷心冷肝的女人,”吴严清叹气,手指摸了摸曼妃的面庞,“你与大庆国还通了什么信?”

“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的。”

“何必如此呢,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愧对于朕,何必一副朕亏欠了你的模样,朕舍不得对你动刑,你若是再不说,那些刑罚,可就一一用到你的身上了。”

吴严清想自己对这女人还是很好的,她背叛他,还身体不贞,他还在这里好言好语,可惜她还是不识相。

“舍不得?你何时舍不得过?不管是哪个女人,在你眼里就只有利用的价值的多少吧,辛岚可曾有亏欠过你?现在还不是一个凄凉的下场,这样的陛下,有何资格在我面前装出这幅多情的模样?”

曼妃才不是为辛岚打抱不平,只是事已至此,干脆破罐子破摔。

吴严清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波澜,让人进来把曼妃带了下去。

辛岚听着这对话,只觉得好笑。

什么锅配什么盖,谁都不干净。

不过就曼妃而言,她的确是对不起吴严清的,就像吴严清对不起原主那样。

按照吴国的律法,成为女囚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成为女囚,比那勾栏院里的风尘女子还要惨上几分,好歹她们还是收费的。

对于不贞的女囚,折磨的方式更是残忍。

曼妃接下来的命运辛岚没兴趣知道,完全都能够猜出来。

她也没什么怜悯之心,只不过是一报还一报,一命还一命而已。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柳嫔何其无辜呢,却只能永远沉睡在冰冷的地下了。

还可怜了柳嫔和熹妃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生,就要逝去。

第二日晚,辛岚又出了宫。

瞿芷安的效率很快,帮辛岚看好了几家药铺。

收购旧药铺会比新开一家要方便的多,毕竟旧药铺有货源,只是弊端也很明显,若是可以有利润,那就不用转手卖给他人了,那些好的低端的药材铺,除了东家急需钱之外,根本就不会有人售卖。

要新开一家店的话,得先找好门路,在什么地段什么样的房子也有讲究,起码得倒腾成自己想要的模样,那样一来二去少不了许多银子和时间,而瞿芷安知道,辛岚是不想等的。

她想确认的只是,辛岚开铺子是想赚钱,还是为了别的。

可明显的,若是想要赚钱,必定不会从药材铺子下手,选取茶楼酒馆之类的,会更加容易赚取银钱。

辛岚听到有那种想要转手卖的药材铺之后十分高兴,她要那个有自己的用途,根本不是为了做生意,最好越不起眼越好。

瞿芷安闻言,顿了一下,看着辛岚的眼神有些幽深,在辛岚抬眼看过来的时候,那种暗色又骤然消失。

“那好,明日我会办妥的,你昨日给的银票足够,不如今日一起去看看?”

辛岚欣然答应,在这夜色下与瞿芷安同行。

她知道瞿芷安知晓她的心思,所以才会找到了这样合她心意的地方。

瞿芷安看破不说破,不说破就能保持在一个微妙的线上,可进可退。

辛岚看到了那个药铺,十分的满意,地段也不是特别的偏僻,大小适中,因为老板经营不善又有事打算离京,所以打算转手卖给别人。

两个人看好了药铺之后,慢慢的往回走。

现在还不算是太晚,但是街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

只有少数人行色匆匆,辛岚和他们并行或擦肩而过,与瞿芷安沉默的向前走。

“烟烟帮了我这个忙,改日定会送上谢礼。”

辛岚有心打破沉默,心里在思考应该送一个什么礼物比较好。

“不必如此客气的,举手之劳而已,不用特地送上什么谢礼。”

瞿芷安本想说一起吃茶就足矣,但是想要辛岚的身份,恐怕只有夜间才方便出来一下,而没有茶楼是在大晚上还继续开着的,多半在入夜就打烊了,去酒馆还差不多,但是喝醉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辛岚擅不擅长饮酒,所以这种心思只能作罢。

“这怎么行。”

辛岚摇头,她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瞿芷安帮了她,就一定要谢回来才行。

只是她暂时还没有想到什么谢礼,她身边又没什么珍奇玩意儿,如果要用钱去买,她的经费不够不说,瞿芷安出生于富贾之家,什么好看的东西没看过。

“行的,就算要送谢礼,也不是这个时候,等你方便了,我们再谈这份谢礼。”

瞿芷安眉眼弯弯,脸上的笑容轻松愉悦,话里的意思却是一改之前,不打算消了这份人情了。

瞿芷安可是个精明的商人,第一次是真心推辞,但是辛岚要客气,她就默默的在心里拿小本本记下,辛姑娘欠她一个人情。

总觉得以后,会有大用的样子。

辛岚却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还心道这人真的挺不错,

不过等她‘方便’之后,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了,而且可能还少不了这个人的帮忙。

瞿芷安可能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她具体想做到哪一步。

辛岚从瞿芷安那儿出去,心里却沉重了些。

那股近乎惆怅的心情也不知从何而起,在她合上眼的时候,又悄然散去。

没过两日,御林军突然包围了辛府,闯了进去开始搜查。

这阵势如雷霆,让人措手不及。

零九同辛岚说的时候,辛岚正在嗑瓜子。

听到这件事,淡定的继续磕了一颗。

她就知道皇帝一定会借题发挥,得知真相为她洗刷冤屈什么的,是怎么可能发生的事情。

御林军搜查完了辛家,从里面搜出了两封辛盛和曼妃的通话的信,白纸黑字,妥妥的通敌叛国的证据。

不用说这信绝对是皇帝伪造的,连辛家现在的家主,左相辛盛辛大人,对此事也心知肚明。

从曼妃被打进大牢开始,他就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

在前朝就算有人听到了风声,也没人敢在皇帝面前问曼妃到底犯了什么错,毕竟曼妃是和亲的公主,而不是哪位大臣家里的女儿。

还是皇帝自己在朝中提了,说了大庆国的阴谋,说曼妃其实心怀不轨,当时就有臣子跟着斥责,皇帝最后又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说是有人不安分的和曼妃搭上了线,虽然他没说谁。但是辛盛一直觉得他是在看着他。

行得正坐得端,辛盛没有做过自然不害怕,但是他害怕的是自己被迫叛国了。

而不出他意料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他一直在家里防备着,怕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塞进家里来,但是御林军在搜查的时候,同样可以把从他身上拿出来的东西当做是在这里搜出来的。

所以左相不慌不忙,在皇帝来的时候跪地喊冤,那样子让人看着就感觉到他的一心为君。

家眷也是哭哭啼啼,直言自己老爷每日下了早朝,陛下没宣他的时候,就赶紧回了家,从没再宫里耽误过,哭的人头都大了。

左相也的确是会为自己博得好名声,这么些年来,愣是什么贪污腐败之事都没有被抓住过,当然他不可能像表面上那么干净,就是装的好,痕迹都处理的好。

不怕皇帝误会左相做了什么,就怕皇帝是故意而为之,可是皇帝就是故意的,这一点皇帝自己知道,左相也知道,那些看的明白的更知道。

辛岚把一捧瓜子磕完了,侄女儿哭哭啼啼的上门了。

辛珑毕竟还年纪小,听说辛家出了事,爷爷被关进了大牢里,她收不到家里的消息,就慌慌张张的来了。

“姑姑,他们都说爷爷······”

这才一开嗓,眼泪就掉下来了。

“珑儿莫哭,你都是做皇后的人了,就不能这样不稳重了,明香,给你主子擦擦眼泪。”

辛珑抽噎着,但是看在坐在主位上的辛岚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也冷静了下来。

“珑儿,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咱们辛家就是皇帝肉里的那根刺,他要是不拔.出来,就寝食难安,你要学着聪明些,不要总是傻傻的。”

“可是······可是娘都叫我讨好他了,我也做了,可是为什么······”

“有些事情,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努力而改变,就算你再怎么费心的去讨好他,他不接受,你又能怎么样。”

“那我们家是不是···是不是要出事了?”

“别瞎想,就算真的有事你也不能慌,爹肯定给自己留了后手,你且回去等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冷静。”

辛岚本来还想说如果皇帝去找她,就让她表现得难过一些,这样皇帝也许就会动了恻隐之心,但是想想又不可能,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感情。

辛珑哭丧着脸来,又哭丧着脸走了。

果然,在辛盛被下了大牢的第二日,就有官员跪地求情了。

皇帝怒火中烧,死不撒口。

他好不容易逮住这样一个机会,怎么能够就此放手。

御书房里,裘霈真和瞿芷安一同站着,皇帝让他们说此事的看法。

裘霈真十分耿直,他对于朝廷上辛家那棵大树也不满,但是辛家明面上又没有作恶,又没有什么荒唐事,所以裘霈真还是实事求是的说只有一半的可能,也许左相真的做出了那种事,也许没有。

毕竟左相都已经位极人臣,要是通敌叛国图个什么呢?

江山哪里是那么好易主的,若是真的做了,改朝换代了,他哪里还会有现在的地位,除非他是想要自己登基。

但是那也不大可能,揭竿起义还要一个好的名头的,谋朝篡位师出无名,不会成功不说,还会遗臭万年,左相那般精明的人,断然不可能这样绝了自己的后路。

所以裘霈真说着,居然觉得从左相府里搜出书信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来,但是他也不傻,看着皇帝的脸色转变了口风。

说要是这真的是左相做的,就应该严惩不贷。

瞿芷安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一场自导自演,瞿芷安想的就是,谋逆的大罪,是会株连九族的,那么辛岚岂不是也要受累。

但是瞿芷安和左相也并不是同一个阵营的,而且她不能为左相辩解任何话语。

“芷安,你来说。”

“无风不起浪,能从左相的府中搜出东西,定然是有原因的,陛下明察秋毫,定然不会错判。”

瞿芷安面上的神色不改,顺着皇帝的心意说话。

这样说的时候,她心里有些木然。

没想到有一日她也成为了这种可以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的人,看见皇帝脸上满意的表情,更是觉得想发笑。

“还是芷安深得朕心,那些个人在左相下狱一天就按捺不住了,纷纷出来向朕求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左相的朝廷呢。”

皇帝冷哼,瞿芷安和裘霈真皆是默然。

瞿芷安和裘霈真一同出的殿,出去的时候,裘霈真还向瞿芷安低声道喜。

“怀诚,我这有何可道喜的?”

“提前预祝我们瞿大人高升啊,陛下可是说了你深得他心,按照芷安你的本事,往上走定不是问题。”

裘霈真这可不是埋汰,而是真心实意的道喜。

“该是我先道喜怀诚你才是,此番下江南,可要多加小心,听说流匪凶悍,当地的官吏又不办正事,怀诚你少不了要操心一番了。”

“为陛下分忧,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说的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