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整个人都懵了，浑身僵住，就这么呆愣愣地看着乔聿然替她把鞋底擦干净，然后随意地把自己鞋子上的印子抹掉。

其实书房底下的树，乔聿然是时常有让人打理的，不过再怎么打理，人爬树还是会摩擦到，自然身上就会脏。

此时此刻，温清不仅仅是脚底，连带着裤子也有些灰。

乔聿然看了眼，叹着气给她拍干净。

“总是这样淘气，以后可怎么得了？”

他说得小声，温清却听到了。

温清不满蹙眉，纠正他道：“也有懂事的时候。”

懂事的时候么......

乔聿然垂眼，唇边似笑非笑：“极少。”

“......”枉费半夜爬树过来，温清现在不想搭理他了。

“二叔，我发现现在你对我意见很大，时不时就会挑我的刺儿。”

闻言，乔聿然挑眉，回看小姑娘：“是吗？我也觉得这几年你对我意见蛮大的，动不动就甩脸色发脾气，你以前不敢的，我是太惯着你了吗？”

“......”现在不是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质问你吗？

温清不说话了，乔聿然笑了，笑得有些危险。

“不过，你在我面前恃宠而骄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你要敢仗着我的宠在外面胡作非为，你就死定了。”

“......”胡作为非是什么？我乖得很！

“我哪有！”温清蹙眉瞪乔聿然，不满地反驳，自动忽略了乔聿然的前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