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管乔聿然叫了这么多年的二叔，忽然一下子两人的关系变得这样...亲近亲密，一些话也着实是难以启齿。

她正犹疑着，头顶上忽然覆上来一只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道：“好了，不想说的话就不说了，直接唤我名字也可以。”

唔......

温清闻言，顿了一下，然后才抬起脸看向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她忽然好奇心起，问了一句：“乔聿然，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是她重生以前，还是她重生以后呢？

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重要，只是她忽然一下子冒出来这个想法，也就这么问了。

但是这个问题，对于乔聿然来说，也是很难以去确定，难以判定的。

乔聿然垂眼，像是陷入了沉思。

说起来，他真正意识到自己对温清有不一样的感情，是在...她准备赴y国的那一次。

但其实，仔细想想，再往前也是有迹可循的，只是痕迹并不明显。

想着，乔聿然开口，声音沉沉，含着某种蛊惑力量：“其实真正意识到喜欢的时候，是在当年你准备离开西城前往y国的时候吧，但是更早的时候，可能是发现你抑郁症之后，那时候你莫名对我疏远了些，我心里其实有点不舒服，现在想想，或许就是习惯了你从小到大在我身边，对我的种种感情，然后忽然一下子你长大了，开始独立，开始和我保持距离，但那种感情可能已经深入骨髓，所以你疏远我之后，我还挺难过的。”

“不过好在，囡囡还是喜欢我的。”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笑了，莫名还带了点庆幸。

然而温清却也陷入了沉思，她在想一个事，一个...有关以前那个小温清的事。

她想，也许小温清不是一厢情愿，她对乔聿然的感情也并非有违人伦，那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她没有撑到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