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喜欢他很多年了？

她问，今晚可以给她一个答复吗？

答复么，自然是要给的，只是，是不是她想要的，就难说了。

在她说话的时候，乔聿然始终都只是淡淡地看着她，要不是出于礼貌，他其实连看都不想看的，因为不想给杜若造成一种错觉，一种他也喜欢她的错觉。

杜若说完后，便就直直和乔聿然对视着。

半晌，乔聿然收回了视线，稍稍垂眼，复而又抬起，那张脸上寡淡无比，那双眼底平静如水，看杜若的眼神，仿佛看一个极其不重要，极其普通的人。

他微微启唇，声音里一丝一毫起伏都没有：“抱歉，你误会了，我一直都不知道。”

“杜若，我无心伤你，但我必须告诉你，你不是我喜欢的人，所以，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请你收回你的喜欢，仔细保存，我只能祝你来日遇到一个相互喜欢的男人。”

“这就是我的答复。”

其实，杜若对他的喜欢，这么多年他多多少少能感觉到那么一丁半点的，只是杜若没有挑明了说，他也不能开口挑明，这样子显得羞辱了人家，所以乔聿然只能明里暗里地和杜若保持距离，适当远离。

可没想到，这么多年杜若竟还有这份心思。

今晚来，原本就是想让杜若死心，原以为他和温清的亲密能然杜若知难而退，不想她反倒直接挑明了说。

乔聿然想，这样也好，也好。

他的回答，杜若早有预料，可预料是预料，真实听他说出口，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了。

杜若紧紧咬住了后槽牙，心头上忍不住地轻颤，连带着呼吸，也带了些许颤意，要不是一直以来的骄傲使然，她的心态还真有些要崩了，体面也险些维持不住。

她强忍着眼眶周围的酸涩，牵强地扯唇笑了笑：“你都不考虑一下吗？”

“不必了。”在这方面，乔聿然显得尤其绝情。

“是因为温清？”明明已经看到了，杜若却还是非要问一问。

楼上，已经是两厢面对面的僵持与尴尬。

楼下，温清跟着佣人进了杜若的衣帽间后，佣人便就熟练地找到杜若那位表妹留在这边的衣服。

那也是裙子，只不过是偏少女一点的裙子。

温清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裙子后，佣人便就出去，留私密空间给温清换衣服。

她很快从换衣间换了衣服出来，站在立式全身镜前整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