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怔住，不知该如何解释。

说到底，是她太过自卑，所以才会没有一丝抵抗，就选择投降离开

这些年她拼了命，想努力向全世界证明，她足以与顾慕臻相配。

但她忘了，时光匆匆，那些看客终将都会散去，根本不需要她的证明。

唯一需要她证明的人，现在正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牵着另一个同样优秀姑娘的手，在不久的将来共同走入婚姻的殿堂。

只有她，滞留原地，一败涂地。

内心里自嘲一笑，温柔掀了掀眼皮，故作冷硬说道：

“因为我不爱你了，不愿意再跟你交往。”

三年前，她也是这么说的。

只字未改。

像是噩梦重新上演了一遍。

顾慕臻的双唇瞬间苍白，他紧抿着，掩盖了压制不住的颤抖。

“我要听真话！”

“这就是真话。”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不爱……你……唔”

话未说完，她的唇被毫无防备的堵住。

顾慕臻疯了一样，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复蹂躏，像是要把压抑的怒火全部倾泻出来。

温柔用力的推拒，两只手却被轻易禁锢到头顶。

渐渐的，顾慕臻感到怀里的人不再抵触。

他心底生起一丝雀跃，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力道。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错了。

温柔不反抗，也没有回应，她的双眸就像一滩没有涟漪的死水。

“顾总，接受现实吧。”

顾慕臻放开她，回头看一眼外边，天已经彻底黑了，身后的那道门全部被黑暗笼罩。

就和现在的他一样。

缓缓，顾慕臻的嘴角勾出一抹苍白的笑意，语气冰冷道：

“是我的错，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