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 / 2)

作品:《狗子送我去穿越[综穿]

且她这会子是真的又惊又喜,更想不起来什么避讳,直接扑上来,拉住谢祄的袖子一通打量,又是惊、又是喜,又是一叠声的:

“兄长大人受苦了。可恨那杀千刀的贼子!”

谢祄给她哭得浑身不自在,心头却也有那么点儿酸、又有那么点儿暖,一时也就随她扯着自个儿袖子,只顾着另一只手里的阿拉,别叫她那满脸眼泪鼻涕的沾着。

因他这么着,娇杏越发哭了个痛快淋漓,顺便把她这几年咒骂了不知道几千几万遍的“那凿船劫财伤人命的杀千刀的水匪贼子”又给痛痛快快骂了一回。

听得贾琏这些知道那夜凿船水匪内情的,面色着实古怪;那甄家的管事婆子尤其不自在。

至于薛蟠,要说他原才该最不自在的那一个。

毕竟他才是那夜凿船事件的□□嘛!

奈何他家熊娘在做下这事儿的时候也没着意告知他,等出了事,他那还算清醒的爹倒也很上心补救了,也想起来要稍微约束一下熊出格的妻儿了,却到底还是心软手也软。

薛蟠至今不知道凿船水匪的真相。

这会子,被亲爹压着听了三年各种纨绔败家子悲惨故事、顺便背了点儿律法的薛蟠,听着娇杏哭得实在惨,竟还生出一二分同情与愤慨之意。

又惦记着来时他爹一再嘱咐的那“如今林家出了个‘女农神’,连甄家都要高看林御史三分。林家女日后前程可真个说不准了。爹和你舅舅姨妈们能护得你一时、恐难护着你一世——万幸那贾化侥幸未死。此番前去,务必冰释前嫌方好”等话,有心讨好谢祄,便把那一二分情绪放大到十二分用心,跟着娇杏一道儿,把那“凿船水匪”骂了个狗血淋头。

其余知情人等:“……”

不是,一般人是只知道水匪半夜凿船劫财害命,你这“□□”居然也能真当就是普通水匪劫船了?

可怜薛蟠,连贾琏这个和他算起来倒有两重亲的,这会子都不信他是真不知内情,且和甄家管事婆子一般,对他格外另眼相看:

“万不料这小子看着有点憨,却居然这么能!”

可不是能得很?

明明始作俑者。

还敢当着甄家骂水匪。

脸厚心黑胆子大,这仨但凡少了哪一样,都干不出来这事儿。

嗯,还必须加上演技好。

瞧这情真意切的!

其实薛蟠完全只是想到故事里某个遇到水匪的倒霉蛋富家子,代入感一下子强到爆棚了而已。

可惜几乎没人信。

倒是谢祄,他原也听林如海说了那夜凿船事件的内情,不过是小胖熊他那熊娘不识法纪、仗着家世横行报复,恰给甄三拿了借口胡为罢了。

那薛王氏本意,当然也不是什么好意,不过人家还真只是想要拦住了胆敢伤她爱子的狂徒痛殴一顿。虽不定会顾忌这一顿之后人家会不会因此致死,但也还真没什么直接杀人害命的心思。

这一点,薛家主拖着病体上门请罪的时候,是摆足了证据的。否则即便王家贾家乃至史家都上门调解,林如海夫妻在以为“叔父”已死的情况下,也断不会只叫甄家拿甄三那一伙儿偿命就肯收手。

不是因为亲戚情分。

也不只因为林家到底势单力薄了点儿。

实在是,薛王氏只是甄三动手的一个借口。

所以谢祄对薛家倒也没什么记恨心思,又因着他素惯把十八岁以下的都当孩子看,哪怕历经三界也改不掉这坏习惯,这会子看薛蟠附和娇杏骂得情真意切的,好几次似乎把他那熊娘也给骂进去了都不晓得,倒很肯信他真不知内情的。

就是有点儿说不清的小心思,明明看出甄家那个婆子尤其不自在,还故意叫人上了好几盏甘草梨汁来,娇杏和薛蟠那两个身边更是各跟了一位丫鬟手持水壶,随时喝完随时给添加的那种,叫娇杏哭够了也还有力气骂,再加上薛蟠捧场,竟足足骂了将近半个时辰。

叫那些听众,尤其贾琏这样知道内情的,听得委实尴尬。

好在那个甄家的管事婆子,虽说格外尴尬几分,可因着她是甄三被当做水匪头子处置、连带着甄三的老娘家眷都被打发了之后才升上来的,倒也并未因此格外惦记娇杏、薛蟠什么。

唯独谢祄,一边给阿拉细细梳着毛,一边笑眯眯地听,还有闲心惦记“那薛王氏也不知道打了几个喷嚏”。

可见这没有网络没有手机,连杂文小说来来去去都只那几个老套路的世界,到底叫谢祄有些精神空虚了。

尤其这一界,连小颜女的戏文本子都没得,还真是无聊得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