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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催眠(1 / 2)

作品:《偏执反派洗白计划

君未暝的黑化值跳了一瞬,最终稳定在了90,一个不算稳定但也不算危险的位置。

把冷静下来的三人放下后,江敛默默地把自己的面具戴上了。

你们妖修民风都这么彪悍的吗!一见面就让人生兔子!

不过修真界中鲜少见妖修的行踪,这些修士对人族有着天生的敌意,江敛再生气羞愤,也不能直接揍人。

江敛深吸了一口气,在自己气得咳嗽之前,对着白染勾起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对生兔子没有兴趣。你们还是听听我们的来历比较好。”

被震慑的白染与白修逐渐回神,白染的耳尖慢慢红了。

江敛好不容易清了清嗓子,把刚才的情绪找回来:“是这样的,他不是魔修。”

他掏出一块玉牌,上面写了君未暝的名字。

江敛道:“他叫君未暝,我叫江敛。这是他的本命玉牌,上面的气息和他一样,你们应该能判断出来。而众所周知,魔修是一群丢弃了自己原本名字的人,他们是不会有本命玉牌的。”

魔修的本名是他们最大的弱点,这是修真界的共识。

白染静了一下,暂时将弓放下,但还保持着警戒的姿势:“那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少爷不着痕迹地把君未暝的脑袋按在自己身后,眸中流露出感伤:“他是被仙门逼成这样的。我是他师尊,原本我们师徒要是相依为命,日子也还过的过去。但遗憾的是,仙门发现他的身体能够培养一种类似灵露的药物,就把他当做了种植魔气的温床。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才带着他跑出来。现在仙门的人在外面追杀我们,请你们不要赶我们走。”

这话半真半假,江敛听见身后的君未暝笑了一声,笑声冰冷。

原来江敛知道药谷对他做了什么啊。

白染的神色几变,最终有些惋惜地道:“原来是这样,但我的族人不会允许你们在我们的领地歇脚的。”

兔妖的部落最近处在特殊时期,经不起一丝一毫的闪失了。白染和白修是为了巡逻才出来的,否则平时他们也不被允许出入族群。

江敛对他们的印象全都是“生兔子”,恨不得离得远远的,闻言赶忙道:“我可以带着他,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不打扰你们。”

白染好似还有点过意不去:“这样的话,我可以以个人的名义帮一下你们。我也曾经在人修的宗门修炼过,对怎么照顾人修有点经验。”

江敛微笑:“那也太麻烦你了……”

白染挠了挠脑袋,兔子耳朵又活泼地支棱起来:“不麻烦,如果你愿意和我生兔子就更好啦!”

眼看一场危机快要解决,君未暝沉如水的声音忽然响起:“我想进兔妖的部落。我本来就是要进去的。”

白染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戒备地看着两人。

江敛:“……”

背刺上瘾了是吧!

君未暝最好自己解决这事,否则他回去以后肯定要狂扁小朋友。

江敛气势汹汹地转头望向君未暝,两人对视的那一瞬,江敛的神思忽然模糊了。

江敛隐藏在几层衣物下的腿根与侧腰,忽然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那股灼烧感顺着荆棘蔓延,一瞬之间便烧到了白染与白修身上。

君未暝的眸中,与江敛身上相同的刺青印迹逐渐泛红,散发出一种让人认知被扭曲的诡异气息。江敛望着那印迹,本就脆弱的身体忽然没了力气,眸光溃散了。

这是一种催眠,载体是被他在血湖中划下了刺青的江敛。那个刺青的作用不是替命,所以君未暝没想到,江敛其实是因为不想两人同归于尽,才毅然决然地跳下来的。

将在场三人同时催眠一段时间,是君未暝此时能做到的极限。

和传闻中的妖异不同,他没有办法直接控制别人,顶多只能释放人的欲。只是修士们不愿承认内心的欲,有一个怪物作为敌人,总是能让他们安心些。

被催眠后,人会显现出自己最真实的反应。白染对着君未暝,吓得动也动不了。白修则显现出一种诡异的,忌惮而觊觎的扭曲神态。

而江敛,他试图抱抱君未暝,但看起来很悲伤的模样。

君未暝静了一下,翻上了江敛面前的树枝,平时江敛道:“师尊,你听我说。”

被释放内心后,江敛看向君未暝的眼神满是恨铁不成钢。那种坚定的、有信念感的眼神让久经沙场的君未暝都无端心虚。君未暝声音冰冷:“你接下来跟我在一起,可能会死。如果你不想死,就现在转身回去,找景和宗爱你的人。如果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血,或者是眼睛、舌头……你随时可以将它挖下带走。”

既是报答,又是报复。对江敛来救他的举动,也对江敛试图将一个怪物变成人的愚蠢。

他没法直接控制人的欲望,所以只能勾起江敛心底的欲,让他自己选择。

啪——

话音刚落,君未暝的脸上就泛起一个红印。

从没被人扇过这么温柔的巴掌的小怪物,不解地抬起头。

被打的人面无表情,呼吸平稳,打人的小少爷肩膀却微微颤抖着,气得眼眶发红。

江敛早就想这么甩君未暝一巴掌了,但之前碍于身份和场合,一直没有动手。

比起脸上火辣辣的疼,江敛没有选择离开的事实,却更引起了君未暝的兴趣:“为什么不走?”

小少爷委屈得要命:“会死在半路的。为了来救你,我的灵力透支了,神识也透支了,哪里都疼。你跟我走,还一点都不心疼我,还没有陌生人宠我。我想回家。”

他微微上前,像之前被打断的动作一样,轻轻抱住了君未暝:“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我又不会害你。”

君未暝轻轻垂眸,在这样一个可以放心坦诚的场景,轻轻说出了心里话:“我不明白。”

既然这么脆弱……为什么还要坚持来救他。明明离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