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局长带领哥谭警察赶到现场时，战斗已接近尾声。

两对五十的战斗，毫无悬念地以蝙蝠侠一方获胜而告终。

事实上，如果蝙蝠侠和夜翼不是坚守不杀原则的超级英雄，参与战斗的近五十名小丑帮成员连同送他们来到现场的三名全副武装的货车司机都难逃死亡命运。

当然，即使有不杀的底线，混战的时候，下手也难免没有轻重，小丑帮的成员们半数被蝙蝠侠和夜翼打成全身多处骨折加内脏、软组织挫伤，侥幸没有骨折的也无不被打得吐血断牙，只能趴在地上装死。

戈登局长到来后，首先指挥警察们将这群社会渣滓拷好**，押上警车，随后指着一旁载着印有ace化工厂logo的危险化学品运输储罐的卡车问蝙蝠侠和夜翼：“这个大家伙，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运输储罐里面装了一个活人，”蝙蝠侠说，“我们或许应该委托韦恩集团的技术人员先把人弄出来再想办法处理这批偷来的高危化学药品。”

“没问题，这事我听你的。”

随后，两人开始讨论是否要乘胜追击攻入ace化工厂，寻找可能存在的其余受害者。

与此同时，接到代理总裁达米安的紧急电话通知的韦恩集团的技术人员也驱车抵达现场，向蝙蝠侠等人简单问好后，将载有危险化学品的大卡车带去最近的物流仓储点——同一时间被代理总裁半夜叫醒的隶属于韦恩集团的医疗精英们已经在那边集结完毕，开始搭建临时急救中心。

……

……

“小心！小心！”

“轻一点！再轻一点！”

……

“马上就要成功了！坚持住！”

……

“成功了！成功了！”

“不！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天啊！我的上帝！哦！上帝啊！”

……

陌生的呼喊持续不断地传入米勒耳中，将本已经涣散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的意识唤醒，逐步凝聚……

又不知过了多久，凭着最后一点恍惚的意志在无尽黑暗中载浮载沉的米勒的视野内出现了一抹的光。

隐隐约约，摇摇欲坠。

但对被困在无尽黑暗中的米勒已经足够。

他努力向光明靠拢，像即将冻死在雪地的人靠拢火苗，竭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

最终——

“……哦！感谢上帝！他醒过来了！他睁开眼睛了！”

陌生的欢呼在耳边响起，黑暗的视野有了一线光明。

随后，光明逐步扩大，变成医院病房惨白发青的天花板和医护人员们掩藏在透明防护罩后的朦胧脸庞。

“我……我……”

他努力张开嘴巴，发出单调的音符。

医护见状，急忙安慰说：“先生，恭喜你脱离危险期，你现在还很虚弱，不要急着动，你应该继续躺着。”

“我……我……默……泥……”

醒来瞬间想到口袋里只有五十美分的米勒无视医护的安慰劝告，竭尽全力试图说出“money”这个单词。

医护困惑地看着病床上急得额角青筋暴起的病人，想了好几分钟，终于将从他口中断断续续蹦出的音符串联成可以理解的短句：“……你在……在担心没钱付医疗费？”

“嗯嗯……”

米勒艰难地回应着，呼吸器的透明内壁贴满了来自他的口鼻的水蒸气。

常识告诉他，他即将被赶出医院。

然而——

“您不用担心你的医疗费，因为您是蝙蝠侠送来的病人，”医护羡慕地说道，“我们医院隶属于韦恩集团，凡是蝙蝠侠送来的病人，都可以享受全免费医疗服务，韦恩集团买单。”

“我……我……”

“我知道你此刻很激动，想立刻见到拯救你的蝙蝠侠先生，但作为韦恩集团的员工兼哥谭第一花花公子的官方粉丝团正式成员，我觉得您更该感谢我们的老板——布鲁斯；韦恩先生。因为他的慷慨，您才能在被蝙蝠侠先生拯救后享受到全免费的医疗服务……”

既是韦恩集团员工同时也是布鲁斯；韦恩的粉丝的医护滔滔不绝地说着。

初开始的时候，米勒还能强打精神听她介绍布鲁斯；韦恩和韦恩集团，但是很快，浸入骨髓的毒液开始发作，阵阵剧痛袭来，痛得米勒两眼发黑，很快就整个人都晕死过去了。

……

……

凌晨四点，蝙蝠洞。

布鲁斯；韦恩巡夜归来，刚脱下蝙蝠战甲，管家阿尔弗雷德立刻上前，一边检查布鲁斯身上是否又新增伤口，一边说：“圣玛丽慈善医院半个小时前来电话，三天前从ace化工厂的液体运输储罐中救出的那个病人已经醒过来。”

“没有变成小丑？我的意思是，他的脸部肌肉没有因为长时间浸泡化学药剂僵化、只能做出咧嘴大笑表情？”

“目前还不能确定，”阿尔弗雷德说，“病房的实时监控画面显示，他的面部肌肉暂时正常，虽然他的头发因为浸泡化学药剂已经永久性变成绿色。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