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卫曦便被罚站在走廊思过，替她求情的同桌也被克利教官撵了出来。

当下课的铃声响起，威尔；克利教官从讲堂出来，走廊上却早已不见了二人的踪影。

——校长办公室——

“校长阁下，您交给我的都是军校里的精锐，优等生，那是军事讲堂，她身为学生…”

校长靠在椅子上，一手夹着雪茄，笑眯眯的为克利教官拿了一根香烟，“毕竟是年轻人，顽皮了些也正常，但她的天赋，威尔你也是亲口称赞过的。”

威尔旋即摇头，“再厉害的天才，若是不受军法约束，那还不如一个听话的蠢材。”

“是是是，”校长继续眯笑着一张肥硕的脸，“不要动怒嘛。”

夕阳从窗口斜进松江军校的食堂内，学生们吃着热腾腾的菜肴，一边讨论着今日的课程与校外的消息。

“听说咱们军校前校长昨夜当选了宁国革命军总司令。”

旁侧的议论声传到二人耳中，“魏校长好好的校长不当了，竟是当选元首去了，如今外面四处都在传，魏当政，必要排除异己，除宁国政府外，近些年新起的党派，可要遭难了。”

卫曦叉起一块肉，撇开话题问道：“玉明，外面还有什么好玩的事？”

孔玉明停下对当权者的议论，低头笑眯眯回道：“这就对军校生活感到乏了？您可是才来不到三月呢。”

卫曦拿起叉子，孔玉明见状连忙抬手，“姐，姐姐，我说还不成吗。”便凑近说道，“苏州河夷场对面的舞厅里，今夜有一场舞会，说是宁国高层为庆贺魏委员长当选总司令而设的，不仅有军官，连舞厅最当红的歌女红牡丹也会到场，这种场面自然也少不了各地名媛。”

“红牡丹是谁？”卫曦发出了一声质疑。

孔玉明愣住，眼前这位跟他穿着一样军装的女子刚来军校时便给一众人来了个下马威，凭借对枪支弹药的熟悉与天赋以及过人的身手在优等生中展露马角，成为了校内的大姐大，连世家出身的孔玉明也自愿跟随在她身侧，“您不知道啊？”

孔玉明以为能进松江军校的尽呼都是有财有势的世家子弟。

卫曦叉起盘子里的牛肉送入嘴中，摇头道：“既然有红牡丹那是不是还有黑牡丹？”

“那可是金海最有名的歌女，除了宁国的高层军统与金海港口的巨商船王萧敬忠，几乎没人能请得动，凡有她出台的舞会，一票难求。”孔玉明认真解释着，“样貌不用说，绝的是她的歌喉，据说，她还上过四大家族卫氏嫡长孙的床呢，那可是咱们现任委员长的丈夫。”

卫曦听着差点呛住，孔玉明旋即反应过来，“曦姐，您也姓卫，且刚到松江军校第一天就被插进了这个班，您真的与那四大家族的卫氏没有关系吗？”

卫曦摇头，“我就一乡下人，初来金海，否则也不至于连红牡丹都不认识。”

松江军校的档案里记载着卫曦因成绩优异，由当地县长举荐至军校，通过考核进入了精英班。

孔玉明有些不信，心里暗自嘀咕，觉得能将军校一些世家公子哥都震慑住的乡下人，可了不得。

但他并没有继续探究卫曦的身份，“今夜的舞会晚上七点开始，好在我孔家也算有些财力，与金海军方的高层相熟，能排在这儿入会名单之列，我倒是可以带您进去，可这…”

“你小子。”卫曦瞥了他一眼。

孔玉明笑眯眯道：“那把枪实在是顺手，我瞧着喜欢，”见卫曦脸色，他连忙补充道：“那红牡丹的入场票可是千金难求的，曦姐见了后定会觉得值当的。”

卫曦耸了耸肩，“你们孔家让你来军校而不去继承祖业做买卖谈生意可真是失了算。”

孔玉明再次笑道：“家业上有我哥保持，读书人我们家也有了，唯独缺个当兵的，这才出重金让我进了这军校，否则我自己也不想呀。”

卫曦遂从怀中掏出一个鼓起的皮包，随后又抽走，说道：“先带我进舞厅，见了那红牡丹再说。”

孔玉明伸出去的手只好拿回，一脸憨笑道：“那是自然，今夜一定让曦姐见识见识，这次船王萧敬忠也会来，他还有一个女儿，刚从海外留洋归国，此次舞会不知道会不会跟着一同前来。”

“船王女儿？”听到字眼后卫曦眼中忽然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