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沂缓缓从嘴里吐了一口烟，深邃的眼眸看着她，眼神里透出一定的固执和不耐，“我说你还喜欢慕年华是不是！”

这下她算是听明白了。

他在问自己是不是还喜欢慕年华！

“慕沂，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找我就是为了问我这事？”

男人嗯一声，“是。”

程葭冷笑，目光落在他脸上。

幽清的月光下他露出那种眼神就很明显他此刻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孤僻，寂寞，这种神态是装不出来的，那是思念一个人才露出来的，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敢百分百确定，他是想自己想得睡不着觉，反反复复犹豫了无数次才下定决心过来找自己。

没想到他也有今天啊！还以为他冷血无情没有心呢。

程葭忽然就笑了，笑的明艳动人，说的很认真，“慕沂，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他，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是你啊……

一句话让慕沂的自制力彻底崩了！

他香烟一吐，倾过身子要去抱她，可程葭后退一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慕沂，是，我是还喜欢你，但那样怎么样，我能控制得住不去想你不去找你。”

男人听完她的话征愣住。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离婚后她过的如此潇洒，而自己想她想的夜不能寐。

因为她控制得住，而自己……

他一向认为自己的自制力很强，却不料在程葭面前只是个弟弟。

她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清醒到让他感觉程葭根本就没爱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