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笨，姜可卿这句话简单理解便是：对星源界的人而言，万般皆下品，唯有修炼高。

民生？

普通百姓？

工农业器具？

谁爱钻研谁钻研。

导致千年万年过去，社会面貌还是老样子。

季山海心中兀自叹了口气，随即定住目光，露出惊讶之色。

只见窗外参天高楼多不胜数，楼宇灯光灿若星海。

“星海”之下又汇聚着数条“银河”，大量说不出名字的物体在“银河”上跑来跑去，怪异又奇妙。

不夸张的说，这些神奇之物如果放在星源界，多多少少要与天地灵气沾上几分关系。

可在这里，一切都很显得很普通，没有丝毫灵气波动，很难想象是凡人造物。

“有趣。”季山海眉峰挑起，“没想到，本座的母神大人真乃凡夫俗子。”

“凡夫俗子怎么啦？”

姜可卿再次抬头，撅嘴表达不满，“凡夫俗子一样可以上九天振翅，下五洋捉鳖，甚至纵横寰宇。还有，不要叫我母神大人，听起来怪怪的……”

季山海偏头：“不然？”

“叫我可卿或者阿卿就行，我本名姜可卿，生姜的姜，可爱的可，卿卿我我的卿。”

“好的，母神大人。”

“……”

键盘敲击声重新响起。

季山海识趣，没有继续追问外面事物的具体情况，转而走向书架，仔细观摩。

“你喜欢看书？”

季山海随手抽出一本，念读封面，“《活着》，余华。”

“对呀。”

姜可卿这回不抬头了，双手飞舞，抓紧时间改文，解释道，“我家属于书香门第，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是老师，也就是教书先生，耳濡目染之下，我打小就喜欢看书和写文章。”

“哦，看你这模样，应当承了业？”

“唔……勉强算吧。”

“勉强？”

姜可卿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并未入校任职，只是在表哥开的书店里帮忙，得闲时，义务辅导一下来看书的学生，所以勉强算老师。”

季山海恍然。

有心再问，又怕打断她思路，进而影响自己命运，便就着手上这本书凝神看了起来。

屋内立刻安静许多，只剩噼啪声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