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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解决方式(1 / 2)

作品:《人间清欢(秦)

浴室

侍女放好衣衫后便默默退出了浴室,安静无声地仿佛自己不存在,更没有一点想要爬床的意思,这其中自然免不了嬴政的作用。

这种事不是没有人有过意动,只是在嬴政的雷霆重击之下再多的心思也化为了泡沫,侍女们哪怕再想要富贵,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活着。

秦王长相英俊,又不暴戾,加上他的身份对于有心思的人自然是一等一的好选择。荀夫人身怀六甲不能侍寝,对心思活泛的年轻侍女而言正是好时候,普通人的妻子有孕自然需要忍耐,可秦王自然不在此列。

事实上在荀蓁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对嬴政暗中献媚,虽然她们自认为已经非常非常含蓄,可在嬴政的眼中还是非常露骨,只能说上辈子看的多了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不管别人使出怎样的阴险招数,藏了怎样的心思他都能识破。

嬴政的忍耐是分人的,侍女显然不在此列,在此类事发生以后,他就命赵高处置了那些侍女,今日有了往上爬的心思,他日难保不会对荀蓁出手,他到底还是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有多么可怕的。

杀鸡儆猴之下自然没有人再敢动歪心思,侍女们认识到了一个事实,秦王是怜香惜玉的,只是对象不会是她们。

荀蓁身边的采蘩没有严惩那是因为嬴政知道荀蓁自己可能也有想法,贸然处置只会让她心生警惕,虽然他也觉得荀蓁从某些方面可以说是很没有“良心”

如今诺大的浴室空旷寂静,嬴政独自靠在池壁上轻轻舒了口气,原本锋芒锐利的面容也缓和了些许,

夏日暑热,泡一泡澡确实舒爽许多,白日被人气出的火都退了下去不少。

可惜的是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荀蓁……主客观的原因让她不愿意在浴室和嬴政单独相处。

经过历代美人的基因改造,嬴政的面容可谓是俊美无铸,加之其为君者如幽谷般深不可测的气质的确可以说美人没错的。

可惜无人能欣赏到这样一副美人出浴图,而作为唯一能欣赏到这副美景的荀蓁正在隔壁顶着烛火给扶苏做衣服。

荀蓁知道小孩子长身体长得快,一些衣服可能用不了多久就穿不上了,她日后不在咸阳宫就只好趁现在给他多做一些,重生后她给盖聂郑庄做了几年四季衣裳以前的手艺也陆陆续续拾了回来,给嬴政做精细的王袍力有不逮,可做扶苏的衣服还是可以的。

针线筐里零零散散放了各色丝线,和已经侍女已经裁好的布片,以及已经成型的几件小孩子的衣衫,在衣衫边角仍不忘绣花,至于如珍珠玉石这这类的没往上绣,万一被他扯的,丝线断裂吞进肚子里去就不好了。

有过经验的荀蓁自然知道该如何规避风险。

嬴政披着衣衫出来时便看到荀蓁坐在床旁低头绣着东西,远远望去很有贤妻良母的样子。

妻者,齐也,平民百姓的妻是妻,然而放到君王身上,妻却只能称为后,这固然是彰显身份不同的特权,但从某一方面也显示王后与王的身份差距。

但无论如何王后的意义都是不同的,前世嬴政不立后固然有为扶苏着想不想让他处境尴尬的因素,再有就是……他也确实没看得上眼的。

而这一世尽管他想明媒正娶荀蓁却也没得办法,众人盯着王后宝座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就是现在想娶荀蓁也不会愿意的。

儒家讲礼,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如果以后荀卿知道了他今日和荀蓁无媒无聘,以李斯对他老师性格的描述估计少不得吹胡子瞪眼。

如果不是君王能随意立后,嬴政估摸着有不得以妻为妾的规矩,到时候才真的难弄,还好他是秦王,有特权。

虽然秦国以法治国,按商鞅的说法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这不代表秦王犯法就和庶民同罪,毕竟从某方面来说秦王高居秦法之上,秦法本质上维护的就是秦的利益,所以秦王虽然把司法的权力下放给廷尉,但有谁说秦王就不能干预司法?

秦惠文王时期墨家巨子之子犯罪,廷尉定了死刑,惠文王却能赦免其死罪,可以说秦王是掌握死刑赦免权的。

嬴政出来时匆匆擦了头发,此时坐到床上,荀蓁却看到了他雪白中衣上浸润的水渍,早有准备的荀蓁拿出巾帕给他把头发绞干,作为被服侍的人嬴政自然坦然受之,享受着难得的温情。

嬴政的头发漆黑如墨,白日的时候大概还能觉得十分有光泽,只可惜现在头发湿了看不出来,只是荀蓁握在手里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发质的,由此可见他这些年养尊处优是把少时缺得都补了回来。

虽然对于嬴政而言他距离知天命之年过去了很久,但对于荀蓁而言却并没有多久,她还记得上一世嬴政的样子只是斑白,可以说还很英俊,只可惜多年操劳损了身子。

虽然嬴政现在的行动都昭示他在养生,可深知他对朝政多么热爱的荀蓁很怀疑在收了秦王的权力以后他还能不能像现在睡得这样好。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她也管不了,只希望到时候有人能劝一劝。

虽然说如今的寝宫是他的寝宫,但实际上说是他们两个人的寝宫也没什么区别,荀蓁的衣裳首饰都在他这放着,连她的人也在。

嬴政自然而然的地看到了针线筐里最上面绣着荷花鲤鱼的红色肚兜,其中荷花绣好了,鲤鱼只有一半,如嬴政自然不会认为这是荀蓁自己的,毕竟和它在一起的还有几件小孩子的衣衫,样式简单,之在边角绣上了忍冬藤和云纹,由此可见是下了心思的。

这些都是扶苏的,以荀蓁在咸阳宫呆的时间只怕她接下来做的还有更多,对比自己这么多天一件衣裳也没有……嬴政觉得心里有点不对味。

扶苏重要,难道他就不重要了吗?

馨香萦绕在鼻尖,嬴政回过神,荀蓁跪在榻上,直起腰在给他绞发,觉得这个姿势有点累,他伸手扶着她的腰肢。

腰比几个月以前粗了些,但比之常人仍可以说细,嬴政难以想象等到生孩子时她该怎样的疼,他还记得那医女说生孩子的疼要比被桶一刀还要疼。

他还记得当初他进去时荀蓁喊疼恨不得他出来,要是生孩子……嬴政觉得荀蓁可能真的会记他一辈子。

记仇的记!

荀蓁:“怎么了?”

荀蓁擦完头发有点累,坐下来就看到嬴政面无表情,但从眼神就能看出在深思,至于思考的什么……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虽然嬴政不是第一次在灯火下看荀蓁,但对他而言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荀蓁到腰背的头发被她用丝带绑起来,不施粉黛的清丽却是很符合他初见她的样子。

不过与当日不同的是他摘下了她的面纱,各种意义上的,软玉温香在眼前,嬴政难免有些意动。

素了这么些日子,嬴政当然有想法,毕竟活人怎么可能被这种事憋死?虽然他不碰别的女人,可是要过这几个月却是可以的。

何况荀蓁怀孕又不是十个月都不行,上一世嬴政没需求自然不会关注,这次让赵高去打听了,他自然知道胎坐稳后行房是可以的,只是要吃饱是不可能的。

只能说饱人不知饿人饥,比起不能吃,吃不吃得饱该重要吗?

“在想你”嬴政实话实说,牵起荀蓁的素白的手吻了吻,看向她的目光不是多么炽热只是别有一番情意。

被这么看着,荀蓁脸皮再厚也禁不住这么撩拨,她扭头,想抽回手,但显然嬴政没这么轻易松手,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主动,所以他很清楚松了手就什么都没了。

荀蓁一贯守规矩,在嬴政身边时知道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所以当嬴政把手段用在她身上时难免有些意乱情迷,只是被吻得混沌的荀蓁还是被嬴政的举动惊醒了过来。

她推了推他,没有用大力气,但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