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猫和老鼠(4 / 5)

作品:《四合院之饮食男女

房立宁点了点头,又认真地说道:“可红旗社总比东风社好进步一些”。

说着话便给傅林芳讲起了他的打算和目的:“东风社都是普通工人,最多也就有保卫处的青年突击队支持,可红旗社也有服务处的青年突击队……”

傅林芳有些呆呆地望着这个老同学,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学校里的活动他都不参加,只是闷头学习。

在服务处那段时间,他也是如此,黄诗雯和她闹的那么厉害,也不见房立宁站出来掺和,现在这是怎么了?

尤其是当听到房立宁跟她说起要借助红旗社的势,发展自己的拥趸,要趁这个好时机尽快进步和上位的时候,她有些不敢相信,到底是全世界都疯了,还是她疯了。

“你……”

听着房立宁把他的所有大道理讲完,傅林芳犹豫着问道:“你不知道厂里正支持东风社挤压红旗社嘛?”

“怎么可能!”

房立宁惊讶地说道:“红旗社都把厂长揪过来了……”

他惊讶的最开始还很自信,可当看见傅林芳悲哀的眼神时,却又动摇了。

“真的?”

“嗯”

傅林芳点了点头,低沉着脑袋无奈地说道:“他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拉更多人跟他一起去死”。

说完看向会议室外面,空荡荡,沉寂的车间,黑咕隆咚的好像魔鬼张开的大嘴,要吞噬他们一样。

“你看厂长开口服输了吗?他在等一个机会,等红旗社的根基被铲除后,一举清除掉王敬章的机会”

傅林芳看着满脸震惊的房立宁说道:“红旗社所有的活动都有保卫处在监管着,你现在出去看看,门外一定有保卫处的人”。

房立宁不信邪地噌地站了起来,小跑去了车间大门处。

让他站住脚步,僵立在那的是,不远处几个忽闪忽灭的星光。

那哪里是星光啊,分明是有几个人站在那边抽烟,映射着犀利的目光正盯着这边。

房立宁双腿有些软,他好像进了一口大锅里,这里煮着好多疯子和混蛋,还有他这个傻子。

他们这些人也只允许在这口大锅里蹦跶,发泄他们所谓的狂欢和胜利,而这些人看他们就像跳梁小丑一般冷漠。

杨凤山不是不服输而是他在以身饲虎,是要将轧钢厂这一阶段产生的毒瘤都清除掉。

这个时间谁进来谁就遭殃了,名单恐怕早已经被登记在案了。

这口大锅中的人还茫然不知,锅盖就是东风,一只大手正推动着锅盖将锅盖住,随后闷死他们。

太可怕了。

这个时候房立宁什么功名利禄的心思都没有了,他只想逃。

可身在局中,逃,管用吗?

回家?

刚才车间里哄闹的哪个没回家去,可回了家就等于没事了?

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杨厂长会放过这些侮辱他的人?

包括他在内,虽然今天他刚来,可退路已经被自己斩断了。

师父……师弟……一科长……还有办公室里的同事。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把黄诗雯给弄丢了。

茫然的迈着脚步回了小会议室,看着傅林芳悲哀的眼神,嗫嚅道:“会有办法的,我不是故意的,他骗我的……”

“你有办法是吧!”

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房立宁瞪大了眼睛,看着傅林芳说道:“厂里到底是谁在下这么大的棋局!是谁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你知道的吧!”

傅林芳微微摇头,满脸的绝望,声音低沉地说道:“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不!不!~~~”

房立宁似是疯狂了一般,扑向他刚刚写好的文字,面容扭曲地撕扯着,用牙齿咬,好像毁灭了这些白纸黑字就能还自己清白一般。

傅林芳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的心境早都过了这个时期,知道发疯当不了死,所以显得很平静。

等房立宁无力地趴在会议桌上,放弃撕扯那些大报后,傅林芳这才开口说道:“没用的,你还是得写,不然他就会对付你的家人,包括黄诗雯”。

房立宁听到了,可像是没听到一样,死人一般地趴在桌子上手臂耷拉了下来,身底下全是墨汁,滑趟下来,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上,黑的像血。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了吧?”

傅林芳好似没事人一般地拿起毛笔,在摊开的白纸上继续书写着绝望。

“你有办法的,对吗?”

房立宁的声音好像是从深渊里传来,不甘心地渴望着,嘶哑的像是鬼一般。

傅林芳写好一张大报,冷漠地放在一边,这次开口说道:“我今天上午去找李处长了”。

“李学武?!”

房立宁扭动僵硬的脖子,努力抬起头望向对面的傅林芳问道:“他?”

“是了,是了~”

房立宁好像有了力气一般,撑着胳膊直起身子看向傅林芳说道:“你是他的人,他一定会救你的,对吧?!”

傅林芳抬起头,看向房立宁的目光里依旧没有希望:“不,我没有见到他,他也不会让我见到,包括王敬章也不会”。

“……”

房立宁目瞪口呆地看着傅林芳,不相信地摇着头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可是招待所的人啊!”

“我来这边那天起,我就不是了”

傅林芳声音冰冷地说道:“你觉得他还会让我去招待所上班吗?”

“不~不会的!”

房立宁发疯了似的从桌上连滚带爬地冲向傅林芳,满脸墨汁似地域爬来的鬼。

傅林芳就站在那,被冲过来的房立宁扑倒在了身后的彩旗堆上,任由对方撕扯自己的衬衫,啃咬自己的身……

这个世界都疯了……

——

“怎么回来这么晚?”

顾宁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对着进屋的李学武轻声问了一句。